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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大师林克昌访谈录

合法犯罪 发表于 2006-7-17 11:22: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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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乐评界曾经出于好意,将林克昌赞颂为“东方卡拉扬”。在我看来,适得其反。首先东方是个很模糊的概念,而以这一地域限制为法则还可以生造出“上海卡拉扬”“台湾卡拉扬”等等新词,让人模棱两可。其次,卡拉扬在林先生心目中并不是个褒义词:“卡拉扬是个政治家,外交家,胜于艺术家。他在伦敦时期的录音可圈可点,入主柏林后就沉迷于权钱交易和政治手腕,分了心。”后来台湾著名乐评人兼林先生的传记作者之一杨忠衡先生为传记起了“黄土地上的贝多芬”的称呼。黄土地泛指整个华人世界以及贫瘠的古典音乐土壤,而贝多芬则恰如其分地塑出了一个坎坷曲折、历经磨难,并最终博得世人认可的大师的身影。
林先生摇摇头,谦逊地说:“还是叫我中国的林克昌。”
青年时求学荷兰和法国的华侨林克昌,在巴黎听了“音乐哲学家”埃奈斯库的公开课,成为后者的私人学生,得到大师的真传,成了华人中首屈一指的小提琴家。凭借过硬的演奏本领,他后来跨行当起了指挥,因表现出色,得到了意大利指挥名导费拉拉免费授课。因为乃弦乐出身,排练时要求弦乐统一的音色,地道的指法和整齐的把位,加之实行乐队声部分排及多次排练,故精通营造“音色”和“配器效果”。林先生因此也成了配器大师们,诸如里姆斯基·克萨科夫,柏辽兹,拉赫马尼诺夫,柴科夫斯基等人作品的不二诠释者,并由此招来了闲言碎语。
“音色派”在古典音乐界的地位向来不如同时期的德奥浪漫主义学派。也有人说不指挥马勒,不能说是完全意义上的指挥家。林先生捶胸顿足地叹道:“我没有自己的乐队啊!”这是一句发人深省的话。
上世纪60年代,林先生早已是享誉世界的华人指挥家,那时的小泽征尔和梅塔还刚初出茅庐。应周总理邀请,林先生满怀爱国热忱地报效祖国,上任当时国内第一团的中央广播交响乐团首席指挥,成为中国指挥界的领军人物。后因特殊政治动荡时期,林先生一家被总理特批出境,来到香港,担任香港爱乐乐团音乐总监。在一次迎接英国女王为自己封爵的派队上,他指挥乐团演奏,女王却迟迟不到。周遭的政府官员吵吵闹闹,视音乐不见。林先生是个艺术家,无可容忍这种“港英政府夜总会似的场子”,遂丢下指挥棒就走。之后林先生旅居澳洲,放弃了出任柏林三大名团之一的美占区广播交响乐团(RIAS)音乐总监的机会。8、90年代,他游走台湾,却又因自己耿直的秉性得罪权贵无数,无处栖身;因年龄偏大和一些团长的偏见(林先生点名俞松林以及中国爱乐),在大陆也居无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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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自己的团,就意味着不可能有长时间系统性的排练,而基于国内乐团的当前水平,还不可能象样地演奏马勒,只能从海顿,莫扎特和贝多芬等慢慢打好基础。林先生没有自己的团,精简但精通曲目,有点像霍伦斯坦或小克莱伯。只不过在音乐圣地和开明的西方,音乐总监一职是由乐团乐师选举产生,因此克莱伯才如此炙手可热。两岸三地,通常是由行政任命。林先生所遭受的,是与他的付出和资历水平不成比例的待遇。人们曲解的,则是林先生的一片苦心和良心。
“国内的音乐环境不好,”他说道,矛头首先直至音乐学院:“那些教授,只顾眼前利益,把学生朝比赛型培养,一批批地送出去比赛。如果有人得了奖,等于鸡犬升天,自己有了名声,收的学费也水涨船高。这是不对的。埃奈斯库是真正的大师,身兼评论家,作曲家,独奏家和哲学家。我从他那里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就是演奏高级音乐。所谓高级音乐,绝不仅仅是技巧,技巧只是为音乐服务,不能喧宾夺主。高级音乐就是建立在全面的修养之上。埃奈斯库上课时,会从贝多芬的小提琴协奏曲中随意抽出几个小节,然后问你,这几个小节是从贝多芬的其他什么作品中而来的,答案可能是奏鸣曲,四重奏,交响曲,无所不有。这就要求学生饱览作曲家所有作品。还有就是艺术想象力。想象力是建立在艺术素养和学识之上。要博览群书,懂得欣赏绘画,雕塑,文学,戏剧等等,一切文化的内容。只有这样,你才能有想象的空间,揣测作曲家的意图。海菲茨,梅纽因,奥伊斯特拉赫,他们才是称得上独奏家。现在懂得高级音乐的,真是少只又少。”
林先生话锋一转,从独奏讲到了乐团:“99年底,我曾写信给李岚清,请他带转给第三代中央最高领导人。我说40多年前,我应周总理邀请,来指挥中央广播交响乐团,水平很差。40年后,我再来指挥,还是那个水平。中国作为泱泱大国,怎就没有一个像样的交响乐团呢?去信后短短半年不到,中国爱乐就成立了,也许是个巧合。乐团的成员一半来自广播交响,一半来自中国交响。这两个乐团我都指挥过,但我偏偏从未接到过中国爱乐的邀请。中国爱乐此次世界巡演,德国《明镜周刊》(Spiegel)评价为“暴发户似的乐队”,而美国纽约时报索性就对乐团大张旗鼓的纽约首演不予评论。普列特涅夫在与中国爱乐合作后,对我说就好像在一条空荡荡的大船体内演出,言下之意是声音浑浊不堪。而且我听说爱乐(可能是中国爱乐,也可能是《爱乐》杂志,因为林先生读过《爱乐》杂志)不让人们写它的不好,这简直是在糟蹋自己。”
林先生此次上海演出本来是定在东方艺术中心的,后来却改到了音乐厅,小型的舞台令大师失望不已。当我告诉他,中国爱乐的音乐总监也就是东方艺术中心的音乐总监时,他若有所思地懂了什么:“国内的指挥,都是good conductor only for good orchestra(只能指挥好团的好指挥),他们去指挥柏林爱乐,没问题。但在一支差团面前,就无从下手,不知所措。我所做的就是“修理”乐团(林太太在一边连忙插话,让林先生不要用修理这个词眼),训练他们,告诉他们什么叫做高级音乐,给他们介绍埃奈斯库的指法和滑音技巧。这次在上海,上交的水平已经比国交好了。乐师们向我抱怨,说他们的薪金太低,平时只能去外地跑堂赚外快。这怎么行。我这么一训练,有了起色,一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马上就白练了。上海是个国际都市,就像是纽约,政府应该加大扶持,乐团应该尽力集资。你们要我来,我很高兴。只要你们要我来,只要我健在,我就会来。我来就是为了提升乐团水平,为国争光,不是为了钱,这里的出场费很少。我在国外能赚的钱多得多。”
作为华侨,代代传承的爱国情操和刚烈本性,到了林先生,已是积聚了三辈心血。青年时,他与辱骂中国人的外国学生打过架;壮年时,不满港英政府的洋奴待遇,愤然离职;暮年时,回归故里,不求闻达与回报,遭到的却是敌意的排斥和深深的误解。林老先生一心想在国内有一个自己的团,亲自调教,带出世界水平,为国人添光。只可惜届入耄耋之年的老人,通过两岸三地有识之士的力荐,虽然仍在努力,眼前的时间和希望,却在越变越渺茫。“我对陈燮阳说,我已经77岁了,不知什么时候就要死掉,趁我现在还健在,你们应当好好地利用我的本领,带出的乐队还是你的,荣誉也是你的。”一席心碎话,也让人心碎。
2006-7-17 11: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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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这人是属于二流人
不也不会被台湾的交响乐团踢掉
还发牢骚
2006-7-17 15: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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