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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尸梦第六十二篇《濒死体验》

尋找囬憶 发表于 2010-1-7 18:42: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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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Win僵尸先生
前言:

    不觉中秋意渐浓,对着镜子里不像活人的脸色,我无奈的苦笑,最近身体越来越差,真不知哪天才能把一百个故事写完?

    话说这深秋也算是我最喜欢的季节,因为每年这个时候,榕江里的“黄皮鱼”正值最肥,那可是难得的美味。(这里我就不引诱读者流口水了,反正大家有机会来我家乡一尝便知。)

    于是在寒流将至的上个星期天,我迎着落叶来到独产“黄皮鱼”的市郊大竹村。

    那里也是我上司史编辑的老家,此行表面上是参加他儿子的婚礼,其实说白了就是为鱼而来。(如果他儿子每年这个时候结一次婚就好了,我剔着牙无耻的奸笑。)

    满足完口欲,照礼俗应该再呆一会,众亲朋来个大闹新房以求日后门丁兴旺,这我可没兴趣,又不好离开,便独自走到门口抽烟。这时大树下有几个老头在喝茶聊天,也不知是史编辑那门亲戚,远远的招呼我过去。

    一阵寒暄,其中一个老头又回到刚才聊天的话题,讲的好像是自己一次恐怖经历……

    现在我很少主动跟别人说自己在收集灵异案例,通常别人只要一听,先是露出奇怪的表情,接着便口沫横飞的大讲特讲,从牛头马面到僵尸山魅,个个活灵活现……

    然而这次无意间听到的案例,却使我无比亢奋,因为内容竟然是——“频死经历”,这正是我最想得到的。而讲述者不夸张、甚至略带理性的剖析,也符合我收集的一贯宗旨,没有理由不把它写下来吧!

    一.

    上个月的月底,具体时间没有细问,应该是“黄皮鱼”开始上市的时候,当时案例讲述着史老伯(暂且这样称呼),正摇着小木船到离村子一里外的榕江打渔。

    虽说近年来江水的污染日臻严重,渔获越来越不理想,但这也促使“黄皮鱼”身价一路狂飙,深秋的这段时间,半天下来往往有百余元的收入。

    史老伯自言刚过古稀之年,也许是常年从事体力劳动的缘故,身体看来挺结实,不过他们家族好像有心脏病的遗传,那天打渔时他就发作了……

    “……当我收第二排网的时候,觉得有些蹊跷,比平时要沉些,而且没动静,不像是网到大鱼。我就加快了速度,想看看到底纠缠上什么?……”

    史老伯突然停了下来,脸上掠过一丝惊恐神色。我急忙递给他一根烟,在帮他点火的时候挑逗说:“是垃圾吧?现在河里满是杂物。”

    “咳咳……不,不是,是个人头。”老伯急着回答,被烟呛得直咳嗽,“是,咳咳……是个土灰色的人头骨。”“我吓了一跳,那东西看来滑溜溜阴森森的,应该是很久以前的尸骨,额头部位还有个圆圆的孔。”史老伯一边讲述一边指着自己的右前额。

    “当时不知为什么,我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很沮丧,心情坏到极点,总感觉这颅骨好像要对我说什么?我呼喝附近一起打渔的过来看,其实是想给自己壮胆。”

    说到这,史老伯目光开始游离不定,神情像是癔症发作,用一种低沉的声调急促的说:

    “他们听到我的叫喊,都掉转船头围过来,我又禁不住往那个头颅望去,这时侯它动了……真的动了,左右摇晃了一下,两个深深的眼窝里还流出黑泥水,就像在哭……”

    “晃动?会不会是颅骨里面有小鱼虾在扑腾,把泥水也给带出来?”我插嘴问了一句,随即很是后悔,幸好史老伯思维没被打乱,他接着说: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因为那一刻我晕了过去。你们都知道的,我们家族的人就有这毛病,一上年纪碰到急事就犯晕,只是这次特别厉害,我是一下没了知觉。”

    我很满意史老伯的回答,他不像有些人,为了制造恐怖而故意驳斥我的猜测,这也使我对接下来的讲述更是期待。

    “不知过了多久,我骤然间醒来,发现处在一个奇怪的地方,很静,四周黄澄澄的一片模糊,整个人好像慢慢的在往上飘……当头顶越来越亮时我才明白过来——这是在水里。”

    “奇怪的是当时并没有憋气的感觉,也不感到害怕,相反的很平静、很祥和。接着我看到我自己了,看到我那僵硬的身体在水底缓缓的浮沉。”

    “这时,眼前突然闪出我死去父母的影像,他们望着我温柔的笑,旁边还围着一群亲友,我仿佛听到他们在议论‘这小孩长得跟他父亲一模一样’……我好像变回一个婴儿,被他们抱来抱去逗着玩。”

    “紧接着,往事就像电影一样在我脑里急速掠过,从童年开始一幕幕重现,每当到了特别难忘的事刻时就会稍稍放慢……”

    史老伯的描述很详细,可见这件事在他印象中有多深刻。我又递给他一杯茶,他顺手接过,并没有喝下,端着茶杯接着讲:

    “七十年的回忆很快就过去,眼前的影像随即消失,这时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想尽快回家。正想着,我真的冒出水面,顺着水流往村里飘来。”

    “来到村口,远远的就看到一队日本兵握着长枪围住寨门,而里面浓烟滚滚,哭喊呼喝声不断。我心想邪了,怎么回到解放前了呢?便不顾一切的飘向家里……”

    日本兵?我马上记起抗战时期大竹村的一段往事,那是一段既悲惨又无比光荣的历史。前些年报社曾经出版过一本纪念册,当时我有份参与搜集资料,所以记忆犹新。

    一九三九年,小日本从海路进攻潮汕,守军毫无准备,澄海、汕头、潮安相继沦陷,正当日寇趾高气扬的向内陆进发的时候,就在这小小的大竹村,傲慢的鬼子吃尽苦头,最后丢下十九具尸体落荒而逃……

    (因为这段历史牵涉到史老伯的讲述,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啰嗦几句,相信读者们也喜欢听吧?)

    当时正值寒冬,溃败的国军残部退至大竹村,一肚子窝火的贵州籍军长看到村前地形很适合打埋伏,只是苦于手头没多少武器和兵力,便怂恿村民相助,没想很快就得到呼应,有村民还推来一门拜神用的“镇山炮”(一种土制铜炮,很响,但没什么杀伤力。)

    傍晚时分,当大伙埋伏好之后,一小队日军先头部队大摇大摆的向村子走来。刚进包围圈,“镇山炮”就给个见面礼,当即倒下几个,其余的四散躲避。由于天色模糊,鬼子误把路两边漂满浮萍的池塘当成稻田,纷纷掉到冰冷的水了成了活靶,后面的军曹一听这炮声,以为碰上大部队,赶紧指挥撤退。

    此次战役共击毙日军十九人,村民用草绳把尸体串成一串绑在船尾,连夜拉到县城报捷……谁想第二天一早,鬼子就进行疯狂的报复。据县志记载,当天大竹村来不及转移的四十一名老弱妇孺被枪杀在榕江里,全村被纵火夷平……

    _____

    ……唵(an)、嘛(ma)、呢(ni)、叭(ba)、咪(mei)、吽(hong)…… 二.

    听完大竹村悲壮的抗战历史,请大家先为死者默哀……之后再跟我回到现实,回到上个星期天的那个晚上,咱们接着听史老伯的讲述。

    “我轻飘飘的回到家里那条小巷,眼前的景象既陌生又熟悉。房屋的布局还像现在,可是很老旧,而且都变成单层的残破瓦房。进到昏暗的屋里,我看到一个老人正在慌乱的收拾一包东西,他身边站着一对年轻夫妇,女人手里还抱着个小孩。”

    “我……我认出那对夫妻就是我爹和娘,手里那个小孩就是刚满两周岁的我。而那个老人更是眼熟,我也很快想起来是谁,他的长相和灵位上我爷爷那副画像一模一样。”

    这时史老伯的声音抖得厉害,一连用了好几个“我”字。相信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激动。我真有些担心他会发病晕厥,可一时又想不出分散他精神的话题来……

    好在史老伯及时控制住情绪,他端起茶杯一口喝下,吐了口气说:

    “我忘情的飘过去对着爹娘喊叫,甚至伸手拉扯他们的衣角,可是……可是我们就像处在两个世界,谁也碰不到谁。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只是一团空气,一团无形无状的魂魄……”

    “屋外面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近了,鬼子正挨家挨户的搜查、放火。爷爷赶紧把收拾好的包裹绑在我父亲的腰上,硬把我们父母子三人推进床底下一个隐蔽的地窖里,一边拉盖一边叮嘱‘千万别让小孩哭出声来’。我父亲叫爷爷一起进去躲避,爷爷说了一句让我心酸的话,他说,‘不,里面太挤了,再说如果屋里没人,他们就会仔细的搜,到时候谁也跑不了。我是个老头子,他们不会对我下手的’……”

    “我自小就知道咱们村的那次劫难,心知爷爷凶多吉少,于是拼命的想劝说他,却又无能为力。哎!其实我爷爷当时也很清楚结果,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为了保住我们一家三口,只好选择牺牲自己。”

    史老伯黯然神伤的说着,在场的人都低头沉默,一边为小日本的残暴而咬牙,一边又为史爷爷而感动。

    “我爷爷刚盖好地窖口爬出床外,很快就有几个日本兵闯进来,凶神恶煞的把他押走,回头还把门口的一堆干稻草点燃。幸亏当时里屋没什么可燃的东西,大火只是烧塌一面墙,躲在地窖里的爹娘和我也逃过一劫。”

    “我的魂魄随着爷爷来到村口河边,此时的村子好比地狱,浓烟中惨叫声此起彼伏。当时的惨况大家都知道,我就不提了,单说我爷爷,他趁着鬼子一不留神,‘扑通’的跳到河里。我的心一下捏着紧紧的,很希望他能够逃离虎口,于是魂魄也跟着潜入水中……”

    “回到黄澄澄的水里,暗流把我往榕江冲去,我看到爷爷在前面使劲的潜行,四周‘咕咕’的尽是子弹在水中划出的白线。突然,爷爷的背上冒出一串红色气泡,接着慌乱的舞动手脚……”

    史老伯说到这,满是皱纹的脸充满悲伤,他呜咽着比划爷爷的动作,随即抬起头来,大声的骂了一句“我扑他老母的日本仔……”

    这时同坐的老人都极力安慰他,我静静等着,等着史老伯把事件讲完。大家不要以为我冷酷无情,其实小日本还欠下我们陈家一笔血债。看过我前面故事的人都知道,我老家的隔壁是医院,当年无耻的鬼子攻打县城时,第一个轰炸目标竟然是医院,我曾祖母就是在那次空袭中被误炸而丧命的……只是此时实在想不出怎样劝解史老伯。

    “我爷爷挣扎着往上浮,谁知一出水面,竟成了小日本练枪的靶子。这帮禽兽嬉笑着轮流打我爷爷,我拼命的想用身子阻挡,可惜最后……当我爷爷绝望的转过身子怒视鬼子的时候,一颗子弹正好打在他的右前额,爷爷一下沉了下去,再也没有动静了。”

    右前额?这词好熟悉啊!我突然回想起史老伯说过,他捞上来的头颅右前额有个圆孔,莫非那就是史老伯爷爷的尸骨?

    我还在惊惑中,就听到史老伯接着讲道:

    “我在水里来回寻找,这时我突然一阵气闷,喉咙像是塞满了棉花,越挣扎越是难受……最后忍不住‘哇’的吐出一大口水来。你们知道吗?我这一醒又回到现在,回到那天打渔的船上。一起的船友说我刚才晕厥掉到江里了,是他们把我救起来的。”

    “啊!这么说您当时落水后灵魂出窍,回到了抗日时期?”到这时我才想到——史老伯所讲述的,就是所谓的频死经历了。

    “嗯!是的。当我醒过来后,看到那个右前额有弹孔的头颅,一下明白他就是我爷爷。是他把我引回到过去,让我知道他的冤屈,或许是要让我知道他的尸骨就在这段榕江里。”……

    关于史老伯的讲述就写到这里,事后我查过很多资料,包括大竹村那次遇难者的名单、找回尸体的数目,还有网到头颅的事情等等,发现史老伯所讲都是真的。而更觉得蹊跷的是,他的频死描述竟然和国外的案例报道一模一样,甚至从细节来说都彷如复制。

    我当然是相信史老伯,抛开感情色彩,就他一个几乎没文化的人,你说他能杜撰出如此离奇的经历吗?再说先人尸骨可不是可以开玩笑的,对于已过古稀之年的老伯来说,他绝不会为了哗众取宠而捏造。

    人到底有没有灵魂?有的话,又是以什么形态存在的呢?史老伯的这次“频死经历”,他的灵魂又是怎么回到过去的呢?莫非平行宇宙间真的有另一个“维”,那是灵魂存在之所,一不小心,你我都有可能闯入,然后“见鬼”?……

    ——

    (注:此事件在“中国灵异协会”档案号为20091104,文中史老伯的描述有过整理,但只是润色,没有加工成分。)

    愿所有惨遭日寇屠杀的冤魂早日安息……唵(an)、嘛(ma)、呢(ni)、叭(ba)、咪(mei)、吽(h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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