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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路过

束缚的赦免 发表于 2004-8-7 22:22: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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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考結束之後,日子開始變得兀長而悶熱,等待發榜的十多天里,心情就如同婦產科手術室外的男人等待未曾謀面的嬰兒一樣焦急而不安,擔心著護士小姐抱出的是一個還是多個,是缺手還是裂嘴,是該為他準備嫁妝還是籌集聘禮。我每天誠惶誠恐的生活,雙手合十地拜托天上地下的神仙保佑我的試卷能夠幸福,我着实很怕它們会成爲醫院門口的棄嬰。
考試中心一反常態地貫徹"培養良好心理素質從娃娃抓起"的方針,于是我們被告知發榜的日子比往年要晚幾天,以此來磨練我們的耐性,因此我祇能用各種方式來熬過这段痛苦的歲月。很多時候我會到學校走走,一個人坐在籃球場對面的食堂,看師兄師姐打球,有時也會遇到熟悉的人,哼哈兩句表示友好後,我開始安靜地觀看他們的嫺熟的動作。有時候看倦了就去綠綠的操場上散步,然後心里的難過就一陣一陣地落下來,大雨滂沱。
我漸漸清醒,開始意識到這些都已成為過往。
有一個傍晚我到這所學校的時候沒有看見一個人,籃球場上隻留下空曠的寂靜,我突然癱倒在籃球場的中央,無力爬起再行走,於是我躺在那片乾淨的土地上,在空洞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沒有色彩的天空,有一兩隻鳥孤獨地掠過,我聽到風不停的從我的身邊吹過,我疲憊的閉上眼,也許我真的應該好好休息一下。可一旦我閉上眼,過往的一切就像不斷切換的影片一樣"喀嚓喀嚓"地一閃而過,而我始終注視著那個漸行漸遠的背影,在黃昏的餘輝下,清晰而明麗。
我竭力讓自己停止幻想,開始記錄,我在一張很白很白的紙上寫著牠的名字,手不停地顫抖,直到黑色的鋼筆字完全地覆蓋在紙上,我起身,往回走,我想當我走到故事的盡頭時,我真的可以說:"我已經忘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盡管,我忍不住地要回憶。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8-9 9:46:05编辑过]
要走得漂亮。 http://www.blogcn.com/user23/xiaoshe_221/index.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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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着看到自己的名字.....

一定会有你的名字的!!! 哈哈.... 其实真的有.......
2004-8-10 19:45:00
[glow=255,gray,1][color=#555555] 神的孩子全跳舞...[/color][/glow]----------------------------------------------
  壹

   三年前的那個炎夏,經歷了一場考場的廝殺後,我被帶進了這所據説是省重點的學校,走進學校大門時,我突然想逃離,我想囬到面積不大的小學,我是一個沒有方向感的孩子,我深信我會在這個陌生的環境里不止一次地走失。

同時我也期盼著有人能拉起我的手,不讓我迷路。


然後我認識了敏,安靜而天真的孩子。再接著所有人進行自我介紹,於是我知道我的後座是玲,她的同桌是宗。同時我發現我的小學同學帆再次成爲我的同班同學,我覺得異常的痛苦,因爲我在小學受盡了他對我的心靈上的折磨,我無奈地笑笑,轉過頭的瞬間看到了他的同桌,他對我微笑。他就是知日,這個最後讓我等了三年卻毫無結果的人。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已經從學校步行囬到了家里。我在抽屜里翻出那年聖誕節他給我的賀卡。除了習慣性的"聖誕快樂"以外,還有另外四個字:"節哀順便",我要説明的是我的爺爺在那年的聖誕節前夕去世了,然後我覺得天開始跌下來,烏雲逼近我的頭。我流了很多的眼淚,只是班上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所以收到這樣的賀卡我除了驚訝以外,還有很深很深的感激。


不過那時我沒有承認這段愛戀,只是在想起他的時候,嘴角會不自禁地上揚,這是我在這所學校里收到的第一份禮物,從此我對這所學校的偏見漸漸地減少。當然我還是常常走錯路。


初一的期中考試讓我領略了重點的風采,雖然我努力地在試卷上塗滿了各種公式和長長的理論,但我還是被踢到了班的十名之外,敏第二名,我祇能苦笑地回憶考前敏手忙腳亂的場面。


好在我是一個懂得安慰自己的人,當我看到自己的名次之後還有好長的一列名字時,我安心了,只是擔心落到深淵里的數學。


期中考後所有人的心情恢復到第一天上學時的喜悅,下課的時候我會哼哼哈哈地揮舞著自己的爪子,無比恬躁。而唯一能讓我安靜下來的只有他的身影。我一轉頭就能看見他,很多時候他背對著我,談論著我並不感興趣的球賽,然而我喜歡那種暗地裏守候的感覺,只要他對我微笑。


我想初一永遠都是小學後最單純的延續,所以在那段時間里我不停地對自己宣戰,對於這段自己始終不確定的感情,我抱著十分抗拒的態度。我覺得感情畢竟不像股票,可以隨時抛出,等時機成熟再次買入,只是賠掉本錢而已。對我而言,感情是很神聖的事情。


於是我選擇暗戀。我覺得這是最好不過的方式,因爲我有選擇的餘地,不必向太多人解釋什麽。


初一下學期一開始,我們已經很熟悉了,他開始會正對著我,問一些問題,而我也開始像對待其他人一樣自然地與他交流。只是,對話的内容還是很空洞,我不是一個會説話的人,我想我是退化了。


很多時候會聽到其他人對他的評價,有好有壞,卻從不附和或者反駁。但自己還是會不時地受到些影響。我想人總是很矛盾的,舉個例子,比如我厭倦了寫不形像的比喻句,但爲了博得老師的眼球我仍不得不違背自己的良心。


我沒有對誰說這件事,因爲這是自己的事,沒有人有義務去了解。直到我開始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時,我告訴了敏。我用了很長一段時間向她描繪了一個一個的鏡頭,最後我沒有問她的意見,我知道她不會幫我,也幫不了我。我只是需要一個人聽我講故事而已。


初一就這麽捱過來了,期末考試我拿了全班第七,於是和所有的孩子一樣無比喜悅地過暑假。偶爾會想他,可是浪打過來後就會退潮,所以思念的情緒不會太濃重,只是一邊一邊地想著他的微笑,溫煖而親切。


再後來一切相安無事。

我開始期待初二,期待和牠的重逢。
憧憬着,盼望着……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8-9 9:46:47编辑过]
2004-8-7 22:24:00
要走得漂亮。 http://www.blogcn.com/user23/xiaoshe_221/index.html
纯粹的纪实小说,我会再续,大家给点意见,应该能在暑假完成。。
一段感情能能变成文字,证明已经是过去…我们无需再探究些什么
我会坚强地生活,看一切的变化.
2004-8-7 22:28:00
要走得漂亮。 http://www.blogcn.com/user23/xiaoshe_221/index.html
我看过了阿..你的字太小了...改大点...你上次發给我的,是不是全部阿?还是还有?
2004-8-8 08:27:00
[glow=255,gray,1][color=#555555] 神的孩子全跳舞...[/color][/glow]----------------------------------------------
晕~~满怀希望地上来看回复,没想到是这个,在苹果数论坛有人说好,呵呵,笑。
2004-8-9 09:35:00
要走得漂亮。 http://www.blogcn.com/user23/xiaoshe_221/index.html


  写到这里的时候我的手指停了下来,双手静止在键盘上。我突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于是拿出厚厚的日记,开始阅读。

当我重新回到计算机屏幕前的时候,我竟失去了再写下去的勇气,因为我在初二的日记里无数次地看到牠的名字,然后我的胃痛如约。





初二是我堕落的一年,我能感觉到身体不断的下坠,然而更可悲的是,我没有在意这种变化,我想我掉下去之后一定会立在平地上,或者有一双手紧紧将我抓住。于是我没有惶恐地跌宕下来。


然后我认识了育,轩,毅,文和寂地等后来陪我走了很长一段路的人。


我到现在还想感激他们,只是我发现了,没有知日,虽然他那么频繁的出现,但最终,他没有停留。甚至现在我想起他的面孔的时候,只有一片的模糊。


于是出现了轩。


我总是在想,如果轩不是在知日之后才出现,也许我会心甘情愿地和他过完我的初中,波澜不惊。可是轩出现在知日以后,所以一切都变了。


轩是个值得珍惜和呵护的孩子,可惜他认识了我,然后他不得不把别人对他的心疼转移到我身上。有一天他坐在我对面,握我的手,说:“瑜,我喜欢你。”从那时起我知道有些纠纷开始了,而且,不停的纠葛。我推开他的手,我说“不,不要。我不是喜欢你。”


和知日交往始终停留在关于英语问题的争辩和结论上,虽然我觉得这是让我无可奈何的事情,但我不是个主动的孩子,两个人合得来是注定的事情,我们的努力充其量只是一种补充。


而我的成绩在这种压力下遭遇了一次又一次的滑铁卢战役,我把自己想象成为显赫世界的拿破仑,只是,已经是老年的他了。连一场战役都赢不了。


可能是我错了。不过我讳疾忌医。


知日是个冰冷的孩子,而我是个被宠坏的孩子。有一次他生病了,我打给他,可他的第一句话却是“你想干什么?”我突然很想挂电话,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可是我忍住,在他面前,我不能够任性。我想我被驯化了,连反击都无力了。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8-9 9:45:06编辑过]
2004-8-9 09:37:00
要走得漂亮。 http://www.blogcn.com/user23/xiaoshe_221/index.html
看你的文章的时候就会想起以前...总是满怀希望地想看到我的名字,每次一看不到,我就威胁你要写一篇有我名字的...
你前陣子發过来的时候,我看了...我忘记当时开始看的时候心情是怎样的...我让自己以以前那种心态看...还是一样,还是没有我名字...哈哈...
结果,我看了之后哭了...那幾天,我心情确实不是很好...我想到好多...初中三年,一個個来了又走了的人...然后一次次幸福,然后伤心,还有发疯...现在还真的有点没感觉了...
如果我说我现在哭不需要别人的怀抱不需要别人的安慰你会不会相信呢...?坚强不是说给别人听的,是做给自己看的...
呵呵,其实有很多话想说的...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说了...
哎......闪..............
2004-8-9 10:03:00
[glow=255,gray,1][color=#555555] 神的孩子全跳舞...[/color][/glow]----------------------------------------------
楼主文笔很好啊~~
看起来很自然的,,,就像是发生在我身边的事...
楼主继续努力了~~偶期待中~~
2004-8-9 10:26:00
愛情就像半空中的焰火 璀璨地燃燒 然後墜落成煙
喜死喜死~~~~~恶性抽啊!
文笔不错,比喻得好,没有白枉你妈咪炒了那么多年股票...
有一次他生病了,我打给他,可他的第一句话却是“你想干什么?”_______哈哈~他不是一般的好笑!
老啊,继续努力~我顶你@
2004-8-9 10:32:00
[glow=225,pink,1] Please Wake Up,,Miss YC, [/glow]
文笔不错,比喻得好,没有白枉你妈咪炒了那么多年股票...
迈照些呐.......惨呐惨...............算了不灌水了.........
2004-8-9 10:54:00
[glow=255,gray,1][color=#555555] 神的孩子全跳舞...[/color][/glow]----------------------------------------------
虽然我已经看了好几遍了,但有种感觉依然说不清,还是没变............
我期待着看到自己的名字.....
呵呵.....
最近过得不好,这两天发邮件给你.
2004-8-10 13:36:00
NO KISSING……
看到熟悉的人给我发熟悉的回复,仍然像个孩子一样笑。。。继续继续。。努力,加油。。。发完了就结束了,努力过了,连结果都不必期待了。。爱你们~~
2004-8-10 14:04:00
要走得漂亮。 http://www.blogcn.com/user23/xiaoshe_221/index.html
中考的分数让我如愿地进了一中,而我想知道的是,他未来的学校,此时我已经不像一年前那样在意他的选择了。过了,就停止了。我脆弱我敏感但是我骄傲,我用拒绝的方式显示自己的清高。

这几天我一直在阅读和记录,看很多的过往和未来,包括毅的小说,文的诗和别人的未知,以及自己曾经的种种极端,然后我觉得有些东西在我心里不停地膨胀,却没有出口释放。


而且我发现,我的记忆力开始衰退。我现在找不到关于初二那些片断的存储,我很沮丧,不得不停下来,出现了太多人之后,我在人群中迷路了,无法一一分辨他们。


我希望在梦中看到他们的轮廓,可是我常常失眠,每个晚上我祇能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安静地逼迫自己入睡。


光标不停的闪烁,而我的手指又停下来,我起身,站在离计算机屏幕不远的窗边,我能看到的范围很小,只看到了微弱的灯光,和黑暗的苍穹。我喝了一杯白开水,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这种透明的物质,没有沉淀,没有杂质。


我发MAIL给轩,我说轩你告诉我我的初二发生了什么事,我遇到了谁,怎么我都没有印象了呢?轩说不要想了,傻孩子,那是痛苦的记忆。好好生活,乖。


可是你知道吗轩,我在这边流眼泪了,我很想你,想温哥华皑皑的白雪。你一直在的对吗?





我在初二认识了育。


那时候她喜欢峰,她告诉了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键盘上敲击着我的想法,然后传达给峰。峰是一个蛮横的孩子,用暴力的语气对待我的语言,我无法忍受这样的待遇,我把他的邮箱给了育之后就让他消失了。


不过后来育并没有利用这个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地址做任何事情,好象一夜转型,不谈感情,不谈他。只依赖着自己。


她的努力换来了我们在高中的再次团聚,我们已经开始策划去一中的路线和时间。





我的初二期末考试被拖到全班二十七名的位置,敏拿着自己第一名的成绩单吃惊地看着我,我埋下头,我觉得深深的自卑,敏,我很无奈,很无奈。


知日替代了我第七名的位置,笑容灿烂而明亮,划过我身体最柔软的地方,我没有喊疼,我是多么坚强的孩子,我如此倔强地应对着别人的变化。


我带着满脸的疲倦逃离了我的初二,同时,我的初三也即将来临。我妈对我的成绩很不满意,但她没有说什么,她一直认为我是个懂事的孩子,清楚自己的所做和结果。可是很多时候我只是觉得迷茫,我不知道前方的路还有多远,我希望有人在前面一个十字路口等我,然后一起携手前进。


而我看到的始终只是一片空白。没有暧昧,没有带路的人。





最近他买了手机,泽不厌其烦地怂恿我去问号码,最后我摔掉了手中的CD,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闲如此蛮不讲理,可是我真的不想受逼迫,我希望自己生活在真空里,永远不会再有这个人,再也不要。


如果我不选择暗恋,结果是否会比现在好很多?我不敢担保未来,只是突然觉得自己需要有人来心疼和呵护,不只是承诺,而是真实。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8-10 14:08:49编辑过]
2004-8-10 14:07:00
要走得漂亮。 http://www.blogcn.com/user23/xiaoshe_221/index.html
呵呵,到现在才回复
我的初中不同与你的初中,所以我说羡慕
我的初2活在自己的影子里,我会觉得我矫情。所以我不想提及。8过我是会感谢,初2那年认识的所有所有朋友。即使他们某些已经遗忘。还是怀念,说过的每一句话。
初3是让我唯一感到充实的日子。我努力过,我付出过,所以我收获。
8过也是会变的。我总是巴望自己离开初中。确实,现在真的等到了
如此如此决绝与痛恨。。
所以,我要让自己变得没心没肺点,不想以前的事情。我不想自己重蹈覆辙,代价太大。但还是改不了的倔强固执。
也不想说太多的话。
小赦同学,我知道大家都会幸福的。一定,只是时间问题
2004-8-10 15:36:00
1個人失眠 全丗界失眠。 QQ:123773244
寂地,你在初三给我的信到现在还让我心悸,你说中考后你会变成一个平庸的孩子,然而现在看上去你还是一样的倔强固执,我希望这能够一直保持,是真实的。  我心疼的是那样一个形象。  离开,离开,我需要适应,要有过渡。。。还是做不到向前走,不回头。。
    今天打开邮箱,意外地发现娉和轩的MAIL,轩说他已经习惯融入其他人,只是有时候还是会孤独。还是一个人,没有谁陪在身边。然后我突然看到自己身上的相似,初三过后,好像很多人都很忙,然而有时候还是一个人围在自己身边转。。
2004-8-11 1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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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小赦,偶发现你的初中过得比我很曲折。IF是我还真的不习惯。偶很懒得精力有限
2004-8-11 15:14:00
1個人失眠 全丗界失眠。 QQ:123773244
    笔锋不稳,内容平淡,跳跃式的流水帐,没有让瓦往下看的吸引力。
2004-8-11 19: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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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楼上,不管怎样你也是看了一些才能说出那样的评价嘛,还是谢了,不过作为一个纪实的文字,我想它的意义是让我会顾过去,而不是迎合读者的眼光。。
寂地,赦在这种复杂里拼命地维护简单。。。
2004-8-11 22:11:00
要走得漂亮。 http://www.blogcn.com/user23/xiaoshe_221/index.html
肆        
這一年和知日有了太多的快樂和摩擦,承諾和背棄。盡管不再記日記,但所有的事情,在經過一年殘酷的洗禮之後,沒有被中考吞並,這很好,讓我記起以後再一並丟掉吧。

初三開始不久以後是學校的校慶,每年學校都會辦一個轟轟烈烈的活動讓學生們休養生息,玩玩幼兒園小朋友的遊戲,順便發些將要過期的食物或中度發黴的作業本作爲禮物,充分體現物盡其用的真理。而大部分的學生在用獎券領獎品時紛紛利用他們的身材優勢,上蹦下跳,左窜右躍,足以看出學校的體育老師多麽善於教學,尽教出一些抢东西一流的学生。

就這樣我放棄了我的“承諾”,義無反顧地逃回我的文字中去,在文字中我覺得安全,不受傷害,沒有人妄圖想吞噬你,我希望我撥開前途的迷霧,然後能走得更快。

現在想起來,可能在一開始,我們就選擇了逃避,我們不能夠正視對方在生活中的存在,不能在對方面前做到絕對的自然,所以我們需要介質來交流,需要很多的顧及和不安。而生活就是生活,我們總會失去開始時的興趣,這就注定了當我們都厭倦了這種方式的時候,我們會決裂,會殘忍地將自己從對方的心里剝去。

校慶過了之後,一切趨於平靜。然而幾個星期之後我受到了第一個重大的打擊,我想從那時起我就開始失去他了。

我記得那天是週四,我們隻上兩節課,放學後我站在四樓天臺上俯視他們打籃球,然而我看到了佳,那個從知日那里認識了我的女生。斌站在我旁邊說:“你不知道嗎?他們初三開始就在一起了,一二班的同學幾乎全都知道了。”之後我奮力地保持我的姿態,我想我不能夠讓別人看出破綻,那天我在學校待到很晚,我寫了將近半本的英語練習,我不停地書寫,然後鎖門囬家,我在自行車上努力地仰起頭,這樣才不會使眼淚流出來,育常說我若是有一天我流完了自己的眼淚,就用她的,可是是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能向別人藉呢?

那個晚上睡得很沉,一直夢見知日的身影,他對我微笑,可是他不再認識我了。

我突然意識到我是個危險的人物,我需要逃離,然而那時候我們剛開始相處,我們並沒有厭倦用文字交流這種遊戲,我知道自己割捨不掉,可是終究我不會得到,又何苦強求?
2004-8-11 22: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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