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乱世出潮汕：先天的不足

乱世出潮汕：先天的不足 作者：ＷＧＢＶＪ３４（明确）

我不知道现在有多少潮汕人在为潮汕的没落而大大叹气，看了那么多的别人 高作，也知道了许多的新鲜事儿，大家都为潮汕的没落而心忧，都在为潮汕的发 展而出尽了口水，恨不得用口水来救潮汕，我觉得这样的讨论是不错，但是不从 潮汕的历史出发看问题，不从深层次去理解潮汕的没落，那么再多的口水也只不 过是苦水而已。 说了那么多的费话，应该进入正题了。 　　潮汕这个名称，可以追述到近代，在潮州的基础上，随着汕头港市的兴起， 民国时，汕头设市，管辖原潮州府地域的行政机构“潮循道”、“潮梅镇守 使”、“广东省东江各属行政委员署”、“广东省第五区专员公署”等也多将治 所设于汕头，故此这里就有了“潮汕”之称。所以我们这里所说的“潮汕”就是 指近代以来的潮汕。 　　为什么只有乱世才能出潮汕呢？我们在这里要先从解放前说起。解放前的潮汕何等的光辉！简直就是经济大地区，在全国都是名声显赫的！尤其是汕头，更是让我们一提起就是脸上红光比喝酒的人还红。 　　可近代的中国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呢？大家不用我说都知道的，除了战乱就 是屈辱。留给我们的永远都是不光彩，但就是在这样的一个特殊环境却奇迹般地 造就了一个汕头，在那个年头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就像上海一样。可是我们要知 道，汕头的发展是一个什么样的境地呢？ 　　各国的经济入侵，各种外国品牌的冲击，民族工业的奄奄一息，农民的破 产，这就是汕头的繁荣根源。我们大概都会觉得如果这样岂不是更好？如果这样 的情况下去的话，大概我们现在就可以像香港一样了，这样想是很好，我也曾有 这样想过，但历史发生了就不能再进行假设，更何况，汕头不像香港那样，人家 是殖民地，你是什么东西？值得人家大力扶持你吗？香港的繁荣也是一个巧合而 已，不然现在的非洲、南美洲岂不是更加繁荣了吗？乱世中的汕头是很不错，但 是却是不堪一击的，主要是：工厂数量少，规模狭小，资金薄弱，而且多依赖于 侨资，受国际市场的影响相当显著，因此潮汕经济在近代始终未能形成较雄厚的 工业基础。 　　我们来看一组数字吧，据潮海关统计，1895年经汕头口岸进出口贸易的入超 是7548973海关两，1915年为6132820海关两，1925年为8180359海关两，1935年为11847846国币元！由于严重的入超，导致潮汕地区近代的外贸一直处于脆弱的 状态之中。这样严重的弱点是很难让汕头有所发展的。如果不是全靠侨汇来弥补 和增强当地的购买能力，使潮汕地区的进出口贸易表面繁荣，那么潮汕地区的经 济早就崩溃了。 　　不过，我们也不能否认，在那个时候，潮汕地区的经济实力的确是不容忽视 的，但是上述的情况能让我们值得骄傲吗？我们总是说近代的潮汕多好多好，但 是一经有危机出现，那么这样的经济状况我们能经受得住吗？相对地，广州、上 海等地的实力就雄厚多了，潮汕地区虽在乱世中出现并取得可喜的成就，但就像 一个用朽木搭起的木棚一样，表面上是可以住人，但一经强风，就会让人死无葬 身之地！ 　　这样的繁荣，我们就不能再沾沾自喜。 　　解放前的潮汕地区其实有着一种特殊性，就是在那个时候，全国基本上都是 在战乱中，而潮汕地区是仅有的几个没什么战争的地区，所以特殊的环境造就了 特殊的政策，对外开放又相对平静的港口，成为了外国的宠爱，于是在众多城市 中格外地醒目，外国使馆的建立，造成了外资的大量涌入。但是外资的涌入其实 也是一种进行剥夺的手段，只不过是这种手段在使潮汕入超严重的前提下客观地 加速了潮汕经济的发展而已。 　　外资是一把双刃刀，可以利用来加速自己，也可以伤害到自己。关键是看怎 么样对待，但在解放前基本上是不可能有什么样的政策来形成对自己有利的环境 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潮汕会严重入超的原因。 不过，解放后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社会主义好吓走了资本家，就连我们伟大的舵手都高喊别了司徒雷登，那么 外国的资本家们就只能对你说别了你自己撑。一方面是外资的撤出，一方面侨资 不敢进入，在这种情况下，虚表的繁荣只能结束。进入了平缓的时期，在另一方 面，也防止了入超的进一步扩大，甚至可以说是解决了入超问题，只不过，这种 代价实在是太大了，盲目排外的政策永久性地打击着这个港口城市，本来就不突 出的地理环境，加上没有什么后台支撑，在机会同等的情况下，外资是不会轻易 流进来的，在解放后的赶走外资的前提下，改革开放后就再也没有人会注意这个 小港口了。因为，本身这个小港口就不明显，只不过是靠着特殊环境的助推而已。 　　在吃老本的平缓时期里，潮汕还可以有那么一点点影响，那是靠着以前的风 韵劲的，正如一个老了的以前美女，尽管她已姿色全无，但她还是对大家有一种 以前光辉的影响力。 　　可是这个平缓时期在红色疯狂的年代结束了。在高呼毛主席万岁声中全国混 乱一片，大城市闹哄哄，乡村也来起哄，在比谁穷谁就是最革命的环境中，潮汕 人的精明又表现了出来。在大跳忠字舞的同时也大跳经济舞，不是说不好听，在 说是一套做是另一套这一方面，潮汕人不是第一也是第二。一面是无限忠心，一 面却是秩序依旧，还是乘机发了一笔红色革命财是最重要的。 　　潮汕地区的局势也是动荡但至少还不会幻想着要去解救全世界三分之二的 “苦难人民”，许多的产业还是照样正常进行，而且也有许多的物资生产也在这 个相对平静的地区进行。所以又是在特殊的年代，潮汕又实现了繁荣。又成了全 国的经济大户。60至70年代的发展情况就是相对可喜的。这在咱们的爸爸妈妈辈 中就可以了解到一些情况。 　　但是，这样的繁荣的背后，存在的弊端还是很严重的。 　　第一，由于私营企业的强制性消失，还有国有企业的产生，吃皇粮的生活彻 底改变了潮汕人的拼搏精神，加上国有企业也是承接了解放前的那种小型规模， 而且也同样面临着资金少的瓷颈，这无疑对了潮汕的经济来说就是一种致命性的 打击，底子实在是太过于脆弱了。 　　第二，在这样脆弱的前提下，对外的沟通（国内的，因为国外在那个年头根 本不能实现）是很重要的，但是在防备经色浪潮的同时也形成了怀疑一切的意 识，造成了一种固步自封的情况。 　　第三，而且，传统观念的约束也是很大一方面，这在后面的几段我们会详细 说明。 　　第四，潮汕地区本身就是一个沿海的地区，而汕头更是一个沿海的港口。可 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对外贸易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所以只能转而变成 一个供应内需的一个“内陆形”城市。不可否认地，这是对潮汕天性的一种厄杀 的行为。 　　所以，尽管在那个年代潮汕又实现了繁荣，但是其根本的先天性不足的一面 反而是更加深重了。某些人总是怀念60至70年代的这段岁月，但是我们是否也应 该清楚地看到，这同样也是一种虚有的繁荣、乘机性的繁荣！在我们沾沾自喜的 同时，是否也应该反省一下呢？这段繁荣，值得我们骄傲吗？ 　　60至70年代的一段乘机性的繁荣，在客观上也给潮汕带来了一些好处。 改革开放一把风吹出了5个经济特区，汕头就是吃了这个好处的。当时除了 海南外基本上剩下的四个特区都是齐驱并驾的，在特殊的经济政策的扶持下，汕 头的港口优势也得以充分地伸展开来，先把别的情况放在一旁，在八十年代中期 到九十年代中期，潮汕的经济确实是大步走，尤以汕头、潮州和揭阳的发展最为 红火，是以在92年分为三个地级市。 　　外向型的经济形态给这个沿海之滨带来了很大的好处。潮汕地区全面进入了 它的黄金时期，惊人的增长速度让别的城市望尘莫及，那时的一切现在想起来的 确让人感到振奋，我们都在以这段时期为自己的骄傲。 　　但我们是否看清了当时形势？也许很多人都已明白那时的经济飞速发展的原 因，可谁能反省一下呢？我只是想再说清这一切而已。 　　改革开放以来，全国只有5个经济特区，汕头就是一个。政治安定的大环境 下，经济还是乱七八糟，所以我们把这个时期看成是经济乱世亦可。优惠政策给我们带来的是机遇是难得的，可我们却把这个机遇当作了“饥欲”！ 　　从那时候来看，潮汕地区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光明正道，可惜优势不 足，从前积累下来的先天性不足（前两篇有提到），相当于一个发育不全的人， 跟有香港做靠山的深圳、珠海和有台湾做后台的厦门相比，害怕跑输人家；另一 条是邪门歪道，好是好，不过就是随时都会给人踹成粉碎性骨折。尤其是这个发 育不全的“人”。 　　这时真的应了一句话了，“我爱的人名花有主，爱我的人惨不忍睹。”光明 正道让深圳、珠海、厦门给占用，这些地方的光明正道走得很自然，但就是没有 给我们的潮汕留下一个地方，要选择光明正道真的是“想说爱你很难”！ 　　在这里，潮汕人“精明能干”显示了出来，其本性就是不甘稳步发展的，加 上前两时期的暴富经验，急功近利思想泛滥，是以邪门歪道虽惨不忍睹，但是我 们的“精明能干”们还是闭上眼睛忍住呕吐义无反顾地把它抱了回家。于是开始 了走私、造假、偷税漏税……能干的都干你没商量，真的有“怕死不是╳╳党 员”的气魄！这些邪门歪道摇身一变，变成了潮汕经济繁荣的支柱！ 　　也许有人会问，其它的四个城市同样也存在着严重的走私现象！想一想，也 确实是这个样子，但我们也应该看到，其占的比例是不是很大，走私基本上在那 几个地方都是不算很主要的。有港台商人的投资，大型企业的存在，本身根基的 根深蒂固，都为这几个地方的发展提供一个很好的先天条件。值得注意的是90年 代中期之后，这些邪东西都逐步被“招安”了，说个不好听的，这正如一个妓 女，赚够了就从良，照样可以做个小家碧玉或者大家闺秀！不过厦门倒是一个特 例，不甘心“从良”的厦门就在这几年被我们的朱老板给“崩”了。 　　潮汕人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在这几年总是听人骂潮汕不会及时学珠三角那一 边的处理方法，可我们要清楚地看到，潮汕本身就是一个发育不全的人，投资 少、自大狂、基础薄弱、没有大企业，小型企业遍地开花，这哪里是“延生之 道”！骂潮汕不“从良”，但是走出来后就得饿死的情况，谁还会那么笨去“从 良”？另一个方面，面子是中国人最看重的，有钱就有面子，潮汕人看这一方面 看得更重！加上“精明能干”过了头，所以这“恰红院”虽是是非之地，但还是 一呆就住定了，而且越陷越深，到最后都变成了正常而无法自拔！此外，虚报政 绩、官员腐败等更加深了先天性不足！ 　　急功近利，是个大问题，在那个时候，“月零会”可能就是一个好例子。就 是因为急功近利，潮汕人才会选择这一条路，这也是精明的表现，可惜就是精明 过了头。先天不足的表现在人的心理上也表现得淋漓尽致。其实在心理学上来说 就是因为基础的不扎实引起的心理上的不安定。这也是乱世中的潮汕的“强势” 弱点！ 　　八十年代中期到九十年代中期的繁荣是存在于很大的危机中的，繁荣在天上 飘，没根基的潮汕一旦乱世结束，就相当于没了翅膀，粉身碎骨也成了必然 了。我想问一下，这样的繁荣，我们同样自豪吗？ 　　总结了前三个潮汕发展的特殊繁荣时期，我们可以清楚地认识到，潮汕的发 展本身就存在着极大的先天性的不足。尽管各个时期的发展、特殊性都各不相 同，但是有一点是应该肯定的，那就是都存在于一种浮燥的状态之中。过多的存 在于此环境中，那么在心态上也会跟着浮燥。所以就产生了一种我们所不想看到 但却又实实在在出现在我们面前的问题，那就是随波逐流、急功近利、自骄自大 的心理。 　　前两个时期离我们很远了，所以不用再说了。80年代中期到90年代中期的这 段就可以够我们谈的了。在大繁荣的那段时期后面，其实内在的问题已经是很严 重了，那时就已像现在如此了，但那时人们有几个会走出来说一声不好？人们被 金钱、被暴利砸得头昏眼花，每个人都恨不得一头扎进这个臭水沟里，哪还有人 来说不好？如果真有人想这么干，那么就用钱扔他！几十万块不够扔得他半身不 遂也能扔得他痛入骨髓。所以大家都认为潮汕一片前途光明无限，官方的报告也 像台风一样大吹特吹，非十二级不罢休。 　　好了，等到我们被相对成熟的经济政策制约了之后，又是怎么样的一种状况 呢？钱是越来越难赚了，想走正路又被名声的“香”气熏得差点掉进了屎坑，到 这时大家才都想到了原来问题是这么严重了，“严重”是我们踩到了狗屎之后才 知道的，如果我们这一路走下去没有踩到的话，那么就可能不会有人认识到这个 问题的严重性，大家还是觉得这条路还是清白无暇的。于是，大家就开始暴怒起 来了，开始了破口大骂，开始了各种各样的改革方案，形形色色的抱怨出现在我 们的面前，让我们也同样开始了眼花缭乱。这时候才来痛心疾首，那又有何用？ 如果这种繁荣还在现在持续的话，（当然，迟早会衰落的。）我们还会这样 吗？ 　　这反倒让我想起了一个比喻，虽然有点恶心，但既然我们已做过了恶心的 事，再说一些恶心的话也就正常了。正如一条满是狗屎的路，我们在踩到狗屎之 前，我们会认为我很庆幸，前方也同样是顺利的，就不想想该如何来处理这些东 西，好让路好走一点，服务后人。我们没有想到，是因为我们满足于现在我没有 踩到。好了，等到我们踩到了，而且是踩得乱七八糟的时候，我们就开始恼怒 了，可能这狗屎的母亲也被骂了几千遍，然后我们就来反思了，为什么我总会这 样不幸运呢？总会踩到呢？得出来的结论就是原来前方全都是狗屎了，已再也容 不得我们再向前走上一步！触目惊心的事实开始让我们学会了思考，但是，这时 我们已是浑身都是屎了，臭不可闻，别人都不敢再靠近你！原谅我的屎意大发，但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道出我的心思。同时也让我们反 省一下，我们以前所做的，岂不是比这还更加臭？！ 　　说到这里，我还不得不想到另一个制约我们的原因。就是传统观念的问题。 　　我不敢否认，潮汕文化的确是博大精深，我本人也是这一方面的研究者，而 且还为这一文化感到骄傲无比。可是，我还是得指出里面所固有的弊端。有点奇 迹的意味的事实是，在繁荣的背后，我们竟没有被开放的对外事物所同化，依然 保持着我们固有的传统文化，无论是精华的还是糟粕的。这一点是我们现在所有 潮汕研究者所感兴趣的一个课题，好的方面我们说得也够多的了，那么坏的方面 我就想从制约经济的这一层次来讲一下。 　　大家族的宗族观念是我们所知道的一个重要方面，我所知道的，就是在以 前，（现在也是普遍存在的）妇女的地位是根本无法保障的，不要说旧社会，就 是在我们解放后到七八十年代，依旧是有这种现象的存在。不是被压迫到死，就 是被压迫得忍气吞声，在我们的奶奶辈之中，不信去问一下，是常见的，就是我 们的妈妈辈也同样出现这种状况。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现在已是好了很多了，但是 大家族的观念还是很强的。我想说这一点，不是想来做学术研究，大学者的一大 堆，我要钻也钻不进去。我只是想从这一点上来说明，既然还妇女都是这样的结 果了，那么在别的方面大家族的观念就更不用说了。连妇女都得占为已有严加控 制，那么反应在经济生活上，就表现出了一种蛮横霸道的经商方式，这种方式就 给外人一种不好的印象，以前还是另一回事，现在呢？ 　　大家族观念的存在或多或少影响着我们，家族间的械斗现象，对法律以家族 的势力加以压制等等的情况我们在现实生活都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的。表现在经 济上，就是排外的思想经营方式，而且还是盲目的。另一个方面也造成了任人唯 亲的效应，政府的职能的降低也就显而易见了，政府在经济上的作用是很大的， 但有了这种效应，再来看经济成果，那……嘿嘿！说着说着扯远了，咱们要继承 好传统，莫谈国事。尤其在“伟大”的面前。 　　先天性的不足一个方面也是在大家族观念上的，我们这一点是应该清楚认识 一下的。所以，潮汕繁荣是在乱世中出现的不足为奇，但先天性的不足却是致命的， 我想让我们的朋友们在谈论现在之前，能好好想一想我们的历史。 结束语 　　用了几天的时间，在学习紧张的情况下写成了这四篇连载，在今天终于完结 了。在蚊子的亲切问候和不断的拍打声中，我写了这几篇文章，我在这里只谈经 过，只谈原因，而不谈经验，不谈建议，因为我觉得自己在这个方面是一个学识 不足的孩子，如果大家想看建议和经验的话，那么中原潮、潮汕人等老兄们的作 品就较为深刻，至少比我这个也是思想发育不全的先天性不足的人来说他们就好 许多。

顶顶
我占个位子，吃饱饭看完来编辑这个回复哈。

又是长篇的议论文。。。[em06][em06][em06]不想看了。。。都是那个内容的

哈!  我没有看啊/
但是我是爱汕头的啊

一篇能引人深思的文章
顶一下

粗深的文章…………
还是顶一下啦

我爱潮汕，以此为荣~~~~~~~~

太长了，佩服楼主的想法

以下是引用幸福一季在2005-10-14 21:18:00的发言：
我爱潮汕，以此为荣~~~~~~~~

长长长。。。
潮汕？哎。。下辈子最好不要在这了。。
（不要P我）

想去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