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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识东尘在一个暖暖的午后,微晃的阳光,喧闹的群体,可以说并不特别,甚至有些尘俗得毫不经意。可就是这么一个毫不经意,酿造了后来淡淡地可以延绵一生的酸涩与回忆。
东尘是刚退伍半年的军人,去年年底动过一次大手术,之后一直在家将养身体,认识两个月来,内心总觉着两个人特别投缘,所以短短的一段时间,却留有许多美好的回忆。
记得刚认识不久,因为各自都要进城办事,便结伴而行。托管好了档案,又上交了材料,东尘顺便检察了一下身体。路上,他跟我讲了自己手术的经历。心脏处的一段小血管先天偏细,手术后就一切正常,只是多了按时吃药和定期检察两项任务。东尘说术后的自己,心里就像装了一块表,一个人安静地呆着的时候,就可以听到装在心里的表滴答的声音。不知为什么,那一刻的自己就觉着心里特别地疼。一种掺杂着心疼的友谊就这样悄悄地埋下了伏笔。
那是一段快乐的日子,一直孤单的自己突然间有人陪伴,觉得幸福无比。从此,漫长的公交路线十有八九不再孤单;从此,无聊的周末总是被装点得五彩斑斓。我想,内心里自己是喜欢东尘的吧。所以会为他养伤无聊而着急,会为他想找零工而奔跑,会尽自己最大最大的努力,设法帮助他,有多大力,出多大劲儿。因为,那边的烦恼总是牵动着这边的心焦。
东尘喜欢创作,所以帮他注册了一个可以晒晒自己作品的文学网站,尽管后来阴错阳差地没发挥多大作用,可我还是为自己的创意欣喜不已;东尘年前想找份临时工作,所以那段时间天天上网搜招工、搜岗位,尽管最终找到的信息也未能被采纳,可是我知道自己的努力,所以累并快乐着;东尘买了新车,我会精心挑选一个菜头娃娃挂件,拴在车钥匙上,只因为有人说过,换了发型的我俨然一个现实版的大菜头;东尘大声唱歌,跑得再远的调子,也会用心聆听,因为其实想去辨别,那发自内心的声音,有没有一段旋律是属于我;东尘发来短信,再忙再紧的复习与工作,也会拿出时间陪他一直聊下去,因为不想那边的他觉出哪怕一丁点儿的失落。
东尘说我是朋友中对他最好的一个,之前没有人为他存过硬币,他也从未尝过女孩请客的滋味。其实,许多事情之所以结局不同,只因为人的性格各异。存硬币只是一个玩笑演变而成的小情趣,而朋友间的聚餐是为快乐,其他则不必想的太多。我是这样想的,也就这样做了。我从未认真地去考虑一下这样的感情,因为内心从一开始就扎了根的心疼,所以会认为这是一种介于友情与亲情之间的状态,只是想尽着自己的能力去呵护着这份友谊,去帮助自己偷偷心疼的东尘,安心而快乐。
2011年光棍节,和舍友约好一起去看《失恋33天》,坐在偌大的放映厅里,看着故事中的人,演绎着属于自己的悲伤与欢乐,不禁想起过去的些许经历。曾喜欢的人,而今在另一个城市为另一个女孩打拼,顿觉凄然。2011,结结实实地低落了半年时间,之后,慢慢云淡风轻起来。如今再回首那段经历才发现,其实失恋也就那么一回事儿,把痛苦留给时间,只是日子难挨点儿,生活还是一样地过。什么是爱情?喜欢过,未果,我已不再相信了。
或许是光棍节特殊的氛围,或许是每个人内心都有一段不舍,在那晚,东尘问我会不会喜欢一个平凡如他一样的男生。我喜欢,只是没有说。曾经历的伤痛在心里挥之不去,不想再去触碰,害怕伤害,很多很多。
而后的日子一天天地过,2011年末,姥姥突然离开了这个世界,那是一段对全家人来说最为黑暗的日子。我沉浸在伤痛中,忘却了周遭的一切,再想起来已是来年元旦。给东尘发了条短信,东尘回复说近来忙于工作忙于爱情,冷落了朋友,实在抱歉。
东尘恋爱了,女友不是我。
不相信爱情的人,收到短信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难过的像是可以死掉,可她知道,短短的一段有人陪伴的日子,就要远去。不是丘比特没给自己机会,是那第一箭把心穿得太深,至今仍未拔去。一直以为曾经历了那么一半的爱情,太苦太涩太难过,以后便不再去相信,哪知道,不信也罢,爱情却独自在心里暗暗生长,只是蓦然发现时,它又成了一只单臂的天使,无法飞翔,也失去了方向。
哦,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痛了:而今往后,千回百转的公交路线一个人颠簸,慵懒无聊的周末一个人度过,曾注册的网站一个人维护,挂着菜头的钥匙恢复寂寞,手机的收件箱不再增多,唱出的音符里不再有我……从此,少了一份尽心呵护的权利,多了一份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东尘,你不知道我的等待,可我一直在等,等待自己相信爱情,等待你会为我努力。一直在等,一直等到再也等不到盼望的结局。而今,看着你发来的消息,2012年的这个元旦,笑着将手机里的短信全部删除,内心的落寞只有自己知晓。或许,东尘一直就在落寞吧,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开始,因为,我知道,东尘一直在喜欢着我。
失去时才懂得的珍惜,最可恶也最不值得怜悯,所以,我默默承受着所有的疼痛与苦涩,不必诉说,一个人过。不想过去太多,因为追悔无意。况且,从不后悔相遇,因为曾经,我是那么开心过。
如果,再过一次2011,我会选择一样的相遇,不一样的结局。东尘,我喜欢你,这是我妈妈都知道的秘密,我也会在第一时间去通知你。
如果,再过一次人生,我会选择和你一样的生活,要不我不上大学,要不你也考上去,让你守护着我,从很早很早就开始。一天天,一年年,一辈子,直到老去。
东尘,还记得你开玩笑时说过的“二选一”么?2012年的第一个早晨,能最后送我一个温暖的熊抱么?把另一个选项留给幸福的女友,我只要一个朋友间暖暖的拥抱,把深藏的不舍与挂念留你怀里,把心里的祝福与祈祷全部送你:东尘,要幸福哟,幸福一辈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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