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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苏音
也许没有几个人还会记得,多年前鮀城有一间 “夕夕免费书屋”,那还是1996年前后,在老城区的一条巷子里出现了一间完全免费让读者浏览借阅的小书屋,经媒体披露后竟三上中央电视台,不长的时间里在“午间新闻”、“晚间新闻”和“新闻联播”中先后播出,可谓是名噪一时。
一次晚饭后,我散步间慕名寻访到书屋,就这样与书屋主人认识了,他姓叶,是一位将近中年的企业职员。那书屋设在一栋民居的2楼,面积也就20多平方大小,分里外两进,进门左侧有一张小书桌以登记借阅用,四周靠墙都是书架,外间的中间摆了张四方桌和几把椅子,里间也是款式不等的书架,还在地上等堆了些书。我到那里时已有10来位年龄从10多岁到中老年的读者,那次,我逗留了半个多小时,看到又有10多位读者出出入入。其中有3位20多岁的外地打工青年,竟转坐在桌子边和屋主讨论起环境与经济发展之类的话题来。
和书屋主人交谈,得知他已开办了一年余,书屋的藏书有数千册,来源除了屋主拿出他的藏书外;就是他到一些旧书摊上去淘来,我就看见了不止一本盖着自己在80年代初工作过的工厂图书室印章的图书;还有相当一部分是媒体报道后热心人士及单位的捐赠,虽然质量并不能说高,可经典的文学作品许多都能找到。书屋拥有数百名较固定的读者,坚持每周3个晚上2个休息日下午开放,每次少则10余人多有近百人次。他们中既有中小学生、也有家庭主妇、退休老人,还有部分打工仔打工妹,甚至还有出差临时在汕的人员。他们常来书屋读书借书,也相互交流读后感等,甚至还会随机讨论起时事要闻社会热点。
此后我又去了几回,一天屋主说,周末是照例的开放日,可凑巧他丈母娘生日。我自告奋勇来代其值班,于是,彼此还不算怎么熟悉,他就将钥匙放心地交给了我。那晚七点我前往开门,已有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等在门口,他以为我是屋主,载来了五百来册各类图书要捐赠。知道我是代班的后也毫不介意将书籍一一点交。还表示要留下来一起值守。我谢绝了,他又说以后若需要通知他就会来。那一晚读者虽然不多,只有7、8位,可我仍有一种感动,能为他人的需要做点事,这就是有价值。
书屋实行免费开放与借阅,有一定的公益性而有相当的吸引力。可我感觉前景却不乐观,每月的场地租金要250元,加上水电费得近400元,开办以来的投入主要是屋主自筹,得到的若干社会资助,多用在制作书架桌椅和添购新书上,对于长年的运作费用,仍是杯水车薪。谈及未来,屋主也颇为茫然,只说能坚持多久就多久。我将书屋的窘况写成稿子投给了媒体,很快当时的《特区工报》刊出了这篇题为《“夕夕”需要关爱》的来稿,还引起了读者自发的讨论,随后本地电台也派来了记者,和我一起到书屋蹲了几个晚上,制作了连续录音报道《“夕夕书屋”的昨天今天和明天》,这些报道和活动给书屋带来了一些资助,有位潮州的听众竟专门坐车来汕头送给书屋400元钱。屋主也想了一些办法尽量延长书屋的生存,如到租金更便宜的地方,实行会员制等,可毕竟并非长久之计,随着时间的推移,屋主在单位改制,另觅出路后,我渐渐也和他断了联系,书屋最后还是不知所终了。
虽然至今也不太清楚开办书屋是有着什么样的动机,可这免费的书屋毕竟是为周边的人们做了一件实在的好事,还吸引了不少外来工前来读书聚会呢,给他们那秙燥的工余生活多少增添了色彩。做义工不一定都要成群结队地行动,个人自觉地本着无偿性、业余性、公益性等通行的原则,不为任何物质报酬和个人功利,将自己的时间与精力、特长奉献他人和社会,这就是义工精神。在帮助别人的同时,自己也得到一种体验和愉悦,所谓“赠人玫瑰、手余留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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