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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可欣<情海星空>连载

酷々樂百氏 发表于 2005-2-5 16:10: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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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真情告白
  打算要写书的时候,我还很犹豫,因为这本书还涉及另一个人,他就是刘德华。他并不是现在的天王刘德华,而是二十年前刚出道的那个二十一岁的小男生。如果,用一个二十岁的少女和一个二十一岁的男孩那种纯纯的情感,来解读我和刘德华曾拥有的爱情故事,相信一切会更真切,也会有更真实的感动。
  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来写你们之间的“陈年往事”呢?甚至有人也会用世俗的眼光来质疑:“你到底为的是什么?”
  如果我说,我想找回我自己内心的宁静,你相信吗?
  如果我说,我想挥别过去,挥别如同塔里的爱情,迎向未来,你相信吗?
  如果我说,我很无奈,不想再被人戏弄,也不想再被媒体的朋友夸张渲染,我只是想表白我自己,你相信吗?
  我实在不忍自己的尊严被无情地撕裂,我只是个很平凡的小女人,初闯银色世界,从辽阔的星空,坠入了情海,在自己的感情世界里,历经过甜美的爱,苦涩的痛,经历了烦忧、等待、失望,但我从来不后悔,我非常地清楚,为了这一段情,我付出了一切。但是,在下笔开始写这本书的时候,我的情绪还是起伏不定,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我也认为,我这二十年所承受的一切,实在够沉重了。为什么这么多人不放过我呢?就因为我曾是“刘德华的朋友”吗?这段爱的故事,会是我终生的阴影吗?有时媒体为了炒作某些话题,将我说过的话移花接木,夸大渲染,配上了腥膻的标题,只为了耸动的效应,就轻易将我的尊严践踏了。试问,媒体朋友能不能想想我的感受?这些过火的标题和评论如果莫须有地加诸自己亲人的身上,你们又作何感想呢?
  我不愿意再被欺凌和误解,我坦诚地问大家,我和刘德华的相爱有罪吗?我们分手又有罪吗?如果将我们的恋情,也看作一般少男少女一样,自自然然,也许就会少很多是非。
  也许你又会问,你爱他吗?是的,我曾爱过他,我十分珍惜我的初恋,他是我第一个男人,不爱,又怎会在仅仅十三天的狂恋之后,成为一对像“小夫妻”般的恋人?也许你会问:“他爱你吗?”我可以回答:“爱。”他自己亲口对我表达过许多次的爱意,所有的照片、卡片和信件都是我们爱的见证,我们曾如此倾心于对方,这还不够吗?
  也许你会问,你恨他吗?我可以告诉你:“是的,我曾恨过他。”
  你如果要问:“他恨你吗?”
  我也可以告诉你:“应该也有恨。”
  对于我们之间的爱与恨,我曾下了这样的注脚:
  他恨她,因为她让他的世界不完整,不守承诺离开了他。
  她恨他,因为他让她的爱情不完整,殊不知爱情是她的生命,她的全世界。
  只是,句子中的他与她都历经了岁月,一切已不复当年。我觉得我现在已经无爱无恨,找回了自己心灵的宁静。
  也有人认为我写这本书是为了攀附什么,或是留住什么,那么我更可以直接告诉你:“我早已放手,又何来攀附?”
  现在的我,已经能够以洒脱的心,面对一切的风风雨雨,如果说,那段和刘德华之间的恋情,好比塔里的爱情,而我早已挥别过去,正准备迎向塔外灿烂的阳光。
和刘德华的认识,是一个偶然。
  那是1983年的秋天,台北新艺城分公司的公关W小姐邀我出去玩。她说:“有一位小朋友从香港来,叫做刘德华,他在台湾没有朋友,反正你以后也会去香港拍戏,干脆明天大家一起出来玩,认识新朋友也好。”
  我犹豫了一下,答应了她。
  第一次见到刘德华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时分。饭店大厅的灯光和窗外的暮色融合在一起,有着慵懒而浪漫的氛围。“也许今天晚上会很好玩吧!”我心里忽然有这样的预感。
  这时刘德华在我面前出现了,他穿了一件蓝色的牛仔裤,搭配着白衬衫,红格子鞋。我和他之间好似有默契,我也是穿了一件牛仔裤,白衬衫,我的布鞋是黑色的,肩上却披了一件红毛衣。他看到长发披肩的我,忽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眼睛一亮。这世界仿佛静止了,在这一刻,只有我们相对的两个人,他深邃的眼睛正一动也不动地凝视着我。
  一路上,我一直感受到他炙烈的眼神正偷偷地盯着我看,被我瞄到,他却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当我再次瞥见了他,他又像吸铁般地盯着我,一来一往,我和他的眼神数度撞个正着,他却像做贼被人发现一样,调皮地很快转过头去。可是他一直看我的眼神,就像是要把人穿透似的。我真的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看过,只觉得他好调皮,也很有趣,对他一点也没有防备之心。
  为了庆祝W小姐的生日,我们选在希尔顿跳舞。轻快的节奏,旋转的灯影,狂热的气氛,我就像个跳舞娃娃,早就迫不及待地奔进舞池,随着节拍摇摆。
  在慢舞的间奏时,我才挥着汗回到座位。一坐下,跳舞娃娃的发条停止了,我安静地坐在那儿不说一句话,这时的刘德华却在旁边一直细心地默默地为我加水果。
  “你很静。”他开口了。“嗯。”我笑了一下,一字也没多说。
  音乐的节奏流窜在我们之间的沉默中,他不放弃,主动找了一个话题:“我有些东西要买,我不认得路,不知道要怎么去!”
  “你台北的朋友可以带你去呀!如果他们真的没空,你找我,我可以带你去。”“可是……我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他的语气委婉而坚定。
  从来没有人以这种方式向我要电话,我毫无心理准备,也不知道如何拒绝,就把电话号码给了他。
  在当晚的舞会里,他很明显地看出其中一位受邀的小开想追求我,当时我并不清楚那位小开的目的,而聪明过人的刘德华,却不着痕迹地一直抓着我的红毛衣不放手,所以他走到哪里,我就只好跟到哪里。那晚我们真的都玩得很尽兴,散会时小开要送我们回家,刘德华还是拿着我的毛衣。
  刘德华坐前座,我坐在后车座,一路上只见那位小开对着我,指着一间间的房子,对我说:“这是我家的房子,这也是我家的房子……”小开不停地指东指西,不知不觉车已经开到了刘德华下榻的碧富邑饭店。刘德华下车后,小开要继续送我回家,为了礼貌,我从后座下车准备坐到前座。
  想不到,刘德华却突然开了口对着我说:“我有样东西给你。”
  刘德华不让我坐小开的车,他拿着我的毛衣,要我跟他下车。
  我本能地下了车,他却说:“我送你回家。”
  望着他手中的毛衣,我傻傻地跟他下了车。
  终于,我们走到了我家的门口,也让他轻易地知道了我家的地址。
天天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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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爱情故事,真正开始于一只手表。
第二天下午他的电话来了:“你今天有没有空,我忘了带表,我想买一只便宜的表。”
我刚好没事,轻松地回答他:“好啊!我知道西门町万年大楼应该有种简单的电子表。”
在电话中,他继续问:“晚上有事吗?”
“没事。”我说。
“你喜欢吃什么?”他问。
“我喜欢吃清淡一点的!我刚好知道有一家很好吃的日本料理,我请你去吃。”
这时我想要把好的东西和他分享,尽地主之谊。
他立刻接口说:“那我等一下到你家楼下来接你。”
我很惊讶:“你知道路吗?”
他说:“我有地址,计程车可以带我来。”
挂上电话,我哑然失笑,对呀,他昨天晚上是送我到家门口的啊!
不久后,我们两人现身西门町。我们话说得不多,吃完饭埋单,他快如闪电地抢付了账;到万年大楼,我挑了一只表,送给了他。
两人散步在西门町的街道上,他忽然问我:“你想看电影吗?”
这是一个不错的建议,我马上回答:“好啊!正好有一部日本观摩片叫《细雪》,我很想去看,应该很棒。”
西门町的人还真不少,在拥挤的路上,我却发现有人轻轻触碰我的手,一次又一次,我几乎可以确定就是他,只是我几度回头望他,他却表现出一本正经,没事人似的。
我感到害怕,想看看那只怪手的主人到底是谁,他却是一脸很无辜的表情。我真的被他打败了,他那么的调皮,却还“演”得这么像,真是个很特别的男生。
影片开始了,在黑暗中,却也感应到彼此的情愫正在默默地交流。
散场时,灯光一亮,我俩才一站起来,就撞见提拔我进电影圈的平鑫涛、琼瑶夫妇,我当时紧张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第三天,他又打电话跟我说:“我想买一点乳液,我没带乳液来。”
我说:“不用买了,我家好多瓶,你拿一瓶去用好了。”
他又再次来到我家。拿着乳液,还待在我家里,没有准备离开的意思。我当时呆呆的,觉得两个人伫在原地怪怪的,又想要跟他多相处一下,便自作聪明地提议说:“我要去买面包,我送你下去。”他有点腼腆,不得不跟我下楼。以后的日子,不管他开不开工,他总会找个小借口,到我家里来一下,他前前后后来我家拿了好几次乳液,还有其他小东西。
最令人感动的,是他常常跑到我家楼下,打电话上来,告诉我他人已在楼下,给我一个大大惊喜。不知不觉,他已经成为我生活上一个重要的寄托。这一天送我回家的路上,他问我:“明天你要做什么?”
“我一早就要起来拍声宝录放影机的广告。”他说:“我明天正好也是早班,那我明天收工后来找你。”
第二天的早班令我们不得不减少相处的时间,忽然觉得好舍不得。
第五天,我刚收工回家,妆还未卸,整个人还累得摊在沙发上,他的电话就来了。
他兴奋地说:“你在家啊!我收工了,我来找你。”
他来到我家时,我刚好煮了一锅红豆汤,顺口问他:“你要不要吃?”他很快地喝完一碗,接着一碗又一碗,我越盛汤就越有成就感,不知不觉一锅红豆汤已见到锅底,天哪!没想到他胃口那么好!我吃惊地看着锅底愣在那里发呆。
那应该就是真正的爱情吧
  我们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始谈天说地,聊着我们共同的兴趣、喜欢的小说,还有对人生的看法。刘德华聪慧细心,我谈任何话题,他都有令我感动的回应,我们越谈越开心,越谈越感到彼此心灵的接近。
我们海阔天空地谈天说地,心胸坦然地面对彼此,是最深处灵魂的交流。
我们的话题从两人都喜欢看的小说开始谈起。我从小就是金庸小说迷。我聊到金庸,他也爱谈金庸;我谈张爱玲的小说,他也告诉我对张爱玲的看法。谈到了张爱玲,我表示了自己对爱情的看法,那就是敢爱、敢恨,就像我永远喜欢的黑、白色系。
聊到金庸,我说:“我喜欢金庸小说的《神雕侠侣》。”
他兴奋地接口说:“我在香港刚刚演完《神雕侠侣》这部剧。”
我很惊讶:“真的?你演谁?”
“我演的是杨过。”
我迷恋《神雕侠侣》中杨过这个人物,对小龙女更为着迷。只是没想到刘德华会饰演这个我最欣赏的角色,不过,意外好像大过惊喜,我眼前这位爱我的男生居然饰演杨过?
我告诉他,杨过和小龙女的爱情,一直是我心中崇拜向往的爱情故事。他因为刚演出改编的电视剧,也将他的心得、意见,与我分享。我听他分析,越听越入神,我的眼睛越睁越大,写满了惊喜。我眼神中散发出的兴高采烈的神采,似乎感染了他,让他越说越起劲。
我们谈着,笑着,从黑夜一直聊到天明。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和我越坐越近,突然,几乎是在同一秒,我们两人同时都转向彼此,想要告诉对方一些事,只是,话还未说出口,两个人的嘴唇却轻轻碰到了,像是触电一般,这世界仿佛静止了。
我的心跳得好快,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越来越浓烈,我们四片唇瓣热烈地探索彼此。热情的拥吻令两人更想要拥有对方,我们从沙发拥吻到地上,虽然我是那么地羞涩而紧张,我的身体却是如此喜欢被他拥抱的感觉,因为,他是我所爱的人,我们俩的灵魂和身体都已如此紧密地靠近。
倏然间,他用一种很奇特的眼神凝视着我。
那是我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眼神,如同两道压抑的火焰,似乎在看着我露在衣服外面的脖子和胸口,我觉得那仿佛是一股燃烧的欲念,一股害怕自己无法控制的欲念。
他再次紧紧拥吻着我,他有力的手臂把我越搂越紧,几乎已经让我无法呼吸,他的双手带给我的是一种激情的痛楚,我并不害怕,只是感受到他充分想要拥有我的那股爱与渴望。
他的拥吻顺势将我带向我的卧房,房间里一片黑暗,穿过门口的竹帘,我们两人倒在床上了。这时我紧张到无法呼吸,连眼睛都不好意思睁开,只是感觉在黑暗中我的衣服正温柔地被褪去。
我在一个男人面前赤裸着身体,我下意识地将棉被盖在身上,却在黑暗中感觉到他温热的肌肤正贴近我,我那时也许在害怕,但一点也比不上想要对他奉献的那种爱和决心,他是那么地莽撞,占有了我的身体。
激情过后,我们两人在这间充满琼瑶式梦幻的小屋中沉沉睡去,他趴在我的身上睡着,像是个稚气的小男孩,我的腿被他的身体压得有点酸,我偷偷地想移开,他在睡梦中还依恋地将我拉着不放,我心中升起一股甜蜜的暖意,那应该就是真正的爱情吧!
相约马来西亚
  13天的缱绻,我以为未来要面对的是长时间的思念。
  只是,我还没来得及想念他,他就写信来了。
  他回香港没多久,就先打了电话给我,告诉我他写了信给我,我很快就会收到他的信。
  他很有心,写了一封信,还寄了一张他演出《神雕侠侣》杨过的剧照给我,照片背后写着:
  “最亲爱的妻子(冬冬):相识非偶然一见已相牵最爱你的丈夫(华仔)”我们相恋后,恋情持续加温,特别的是,这是他第一次以老婆昵称我。我被暖暖的甜蜜和亲昵的爱笼罩着,仿佛他依然在我身边,而我们正快乐地拥抱着彼此……自从他承诺似的写了这封短笺后,我忽然有一种感觉,台北和香港的距离对我们来说,不再是那么地遥不可及了。
  静静的夜里,我坐在竹帘前的书桌上,写了一封信给他,然后打电话给他:“我收到你的信了,你的照片很可爱。我也写了信给你,你很快就会收到了。”
  他说:“真的呀!那你有看到照片后面的字吗?”不知怎么的,说到“照片”两个字时,他的语气微微顿了一下。
  “有。”我娇羞地笑了。
  当时也许在我的心目中,也认为自己是他的妻子了。
  初相识时,他很用心在追求我,他也很专情。我们度过了狂乱、甜蜜的13天,即使分离一段时间,他也给我心灵上绝对的安全感。
  刘德华如果不是天王,会是一个很好的情人。他曾经说了一句意义深远的话。他说:“要是在古代,他会每天为他的情人舞剑45分钟。”
  而我呢?一直在寻求一份完整,无论在亲情、爱情、友情上皆如是。
  妈妈知道我们的恋情时,我俩已爱得难分难舍,开始深切体会离别后的相思苦。我在电话中与他相约在马来西亚后,他已经开始毫不避讳在人前直接以“老婆”称呼我。
  马来西亚之约是因为他从台湾返港后,得知《神雕侠侣》这部连续剧在马来西亚极受欢迎,于是应邀去作秀。他打电话给我,很兴奋地问我说:“我要去马来西亚作秀,你能不能来?我很希望你能来陪我。”
  感觉到他在电话中迫切的渴望,我答应了,并坚定地告诉他:“无论如何我都会去。”
  我和刘德华在马来西亚履行了我与他生命中第一个美丽的约定。老天给了我们另一个考验,让我那时几乎是冒着生命的危险前去马来西亚,一切都只是因为我答应了他,所以无论如何都会去赴约。
  我病了,一开始以为只是皮肤过敏,但是身体内阵阵剧痛袭来,令我痛苦不堪。妈妈带我去看医生,医生说,我得了滤过性病毒的病,通俗的病名叫做蛇缠身,医生还说,如果是双蛇缠身,会有致命的危险。
  妈妈真是担心极了,当然不让我出门,更别说出国了。
  在电话中,他再三向妈妈保证,他会帮我处理伤口。
  而我呢?难抵相思的煎熬,全心坚守着和他有过的“约定”。
  妈妈想尽各种方式阻挡,我还是执意非去马来西亚不可。
  这一回,妈妈拗不过我,还是答应了。
  下了飞机,刘德华香港TVB无线训练班的死党安仔和余佬一起到机场来接我,他在饭店等我。我一进饭店,就被他的细心感动了。原来他已经把煤油灯、针、纱布等工具全都准备好了,那是他费尽心思张罗的。
  几天后,在他的仔细照料下,我已逐渐康复。
2005-2-5 16: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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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的梦中情人
  第二天的晚上,他作秀回来,我们躺在床上聊天。他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硬纸片,纸卡的边缘已经有些磨损了,他拿在我面前晃了晃,用很兴奋的口气对我说:“你等一下眼睛望向天花板,张大眼睛看我手上这张图片,我把图片拿开,你继续望着天花板,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这是一张人像剪影的纸卡,我照着他的话做,盯着那张卡片看了好一会儿,等到他把手移开时,我看到了天花板上有个几乎和我一模一样的长发侧影。
  刘德华笑嘻嘻地告诉我存放他心中的小秘密,他笑道:“你看到了吗?哈……哈哈!”
  随着他的笑声飘过,我心底忽然明白了!我看到的影像暂留,和我自己的侧面影像是一个样儿。怎么会这样呢?刹那时的震撼,让我惊得几乎呆住了,他却好开心地说:“就是你!”
  我很好奇地问:“你怎么会有这张图片?”
  他告诉我,那是他一年前偶然发现的一张女孩子的剪影图片,他把它珍藏在皮夹里,因为那是他一直在找寻的梦中女孩,他没想到会在台湾找到了,就是我。
  难道真是上天的眷顾,让一个21岁男孩和一个20岁女孩,成就了一个爱的故事。
  我们就像小夫妻,这几天几乎每天腻在饭店。我们彼此的视线都不想有一秒钟离开对方。我已记不清多少次我们探索着彼此的身体。
  我们每天睡到下午才起床。他的地陪兼保镖,住在隔壁房,两间房间互通,他每次进出房间,都由地陪的房间出入,以免被影迷骚扰。
  傍晚时分,他去参加彩排。彩排前会有空当,我们俩会躺着聊天,也会亲密地拥吻。大多数的时间,都是他述说当天工作所遇到的事情,在他快乐或是哀伤的世界里,我扮演绝对忠实的倾听者。
  《神雕侠侣》当时在马来西亚受到影迷疯狂的喜爱,刘德华登台的时间,正是该剧播出的时间。他喜欢他唱歌的时候,我能在前台看他唱歌,但我个性内向,不习惯与一堆人挤在前台,总是默默在后台为刘德华打理衣服或收拾东西。刘德华因为在乎我,偶尔会嘀咕我不在台下听他唱歌,还好,他倒也不是很勉强我。
  有一天,他回饭店时表情不太对,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他还没有说话,眼泪先滴了下来。他说,有位在当地颇有影响力的大姐,要他作陪,他表示无法接受,严词拒绝。那位大姐威胁他,以后别到马来西亚混了!说着说着,他深觉自尊受伤害而泪流满面。那位大姐我曾在后台见过她,不太清楚她的身份背景,但出现时都是一副惟我独尊的架势,后面还有一些保镖跟班簇拥着,好像不怎么好惹。碰到这种情形,我能感受到他身为艺人的辛苦,也觉得十分心痛,忙轻声细语地安慰着他,告诉他不用委屈自己,只要自己行得正,尊重自己,到哪里都不用怕。
  还有几次晚上,同档作秀的苗侨伟,在自己的房间叫了奶茶、水果,等我们过去聊天,只是他等了很久,还是没看见我们人过去,结果跑来敲门,却撞见我们在门口忘情地热吻,他也傻了,看到我们如此恩爱,一副旁若无人的模样,他也就放弃找我俩聊天的念头了。
  十几天的日子就这样过去了,接下来,他要转到新加坡去作秀,我也很想继续陪着他,只可惜我的签证没有签下来。
初到香港
  我和刘德华甜蜜地过着日子,但也饱受港台两地相思之苦。
  我一直在台湾等待新艺城为我办的香港工作签证,只可惜后来因为政策的关系,新艺城公司一直没机会为我开新戏,经过几次沟通,我还是决定和他们解约。
  解约后,邵氏公司的方逸华小姐刚好来台参加金马奖,约我见面,方小姐很喜欢我,大家聊得很愉快;香港独立制片黄华祺先生也来台湾和我洽谈未来拍戏的事。
  我到香港谈片约的行程,也告诉了在香港工商日报做总编辑的爸爸。但爸爸不知道我和刘德华在交往,我刻意提早了好几天,没有让爸爸知道我真正会停留多少天。此时,刘德华已经特别为我搬到广播道,和朋友合租房子。
  刘德华亲自到香港机场接机,接我到广播道他的住处,行李还放在后车厢,即匆匆陪我赶往香港邵氏影城,和“邵氏”谈三部戏约。
  会议结束,回到他的住处后,我兴奋地谈起拍片事和未来的计划,刘德华却闷闷的,用不怎么开心的口吻问:“你真的那么喜欢拍邵氏的戏吗?”
  原来刘德华在TVB的日子,曾因邵氏外借拍片,与跟我接触谈片约的那位主管有过接触。因为某些原因,刘德华并不喜欢他,所以也反对我跟那主管谈合作。听到他这么说,我就此逃避不接邵氏公司的电话,后来邵氏公司转而与同是来自台湾的王祖贤签下合约。
  我为了刘德华没有接戏,刘德华也不想我回台湾,便把我留在他家,我每天在家乖乖地等他收工。有时他会去接我那时在香港念书的妹妹南南来家里玩。
  我每天眼巴巴地等他收工,忘了自己的发展机会,也没想到去规划自己的前途,心目中就只有他。他第一次发给我的零用钱有七百元港币,所以,我每天可以有一百元港币的零用钱。我拿着他给我的钱,觉得很好玩。我没出去乱花钱,只是每天守在房子里等他,饿的时候就弄点油炸手指鱼(香港的一种速食料理)来吃,要不然就吃着华仔喜欢吃的花生米,过着简单幸福的日子。快乐是快乐,结果两人都吃得肥嘟嘟的。一个礼拜过完,我没有花完他给我的零用钱,他为了赞赏我很乖,会把剩下的一张张港币,折成很漂亮的衣服,然后说:“奖赏你!”
  我被逗得很开心,又把钱收了起来。
  华仔主演的《鹿鼎记》要开拍了,他怕被人笑话,叫他“肥仔华”、“猪肉荣”(他之前在港剧中所饰演的一个角色),所以下定决心要减肥,发誓两周内减肥7公斤。从两人相约减肥一事就可看出他日后的成就,他真的是毅力过人,他立誓减肥后,每天练泰拳,身体包保鲜膜,两周内就达到了减肥7公斤的目标。
  我偷偷在广播道住了20几天,一直害怕严厉的爸爸会发现,下定决心暂时割舍爱情,趁未被发现前悄悄溜回我爸爸香港的家。
  我回到爸爸的家没两天,就接到之前来台湾找我的独立制片黄华祺先生的电话,签下《穿梭阴阳界》的片约;稍后,吴思远制片的《好彩撞到你》也找上我。和吴思远签约时,他和导演丁善玺殷殷叮咛,告诫我:新人不要有绯闻,否则会影响未来的演艺前途。
讨得妈妈的欢心
  刘德华演出《鹿鼎记》没多久,就和妈妈有了第一次的会面。
  妈妈此时来香港除了来探望我和爸爸,也是要来探望她的好友,也就是日后我的干妈(契妈)和干爸。
  刘德华和我到机场接妈妈的飞机,从来没有送过我花的刘德华,很慎重地捧了一大束花去接机。我妈第一眼看到他,就看见他手中高捧着的一大束花,花束忽上忽下。
  这样俏皮可爱,让妈妈第一次看到他就喜欢得不得了。
  这就是刘德华厉害的地方,记得妈妈第一次看到他的照片时,曾说:“长得没什么嘛!”因为他是一个在贫困环境中长大的早熟孩子,很懂事,也很知道如何用最适当的态度,获得大家的信任与喜爱。
  他接机后,还请我妈吃饭,在饭桌上也把我妈逗得大乐,他叫妈妈看他变魔术。只听见他喊了声:“左眼单眼皮,右眼双眼皮。”
  他开始变戏法,眼皮果然变得不一样!我妈就乐得拍手大笑,笑着说:“好好玩哦!变回来,变回来!”
  刘德华也大乐,叫了声:“变!”又把双眼皮变成单眼皮。
  我妈笑得越开心,他就玩得越起劲。
  他和我妹妹南南之间的互动也很好玩,两人的个性有些类似,都喜欢表现自己,也都很好强,两人个性中都有着不安定的因子,难免有小冲突。妹妹下巴有点戽斗,席间刘德华突然玩得过火,用漫画的笔调画了个尖尖的弯勾月亮。
  我妈一看脸色大变,想要阻止他,他脸上做了一个做错事的表情,但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南南已经看到了。南南个性十足叛逆,又很爱美,怎么可能忍下这口气?只见她脸色一沉,耿耿于怀不发一语。
  回程中刘德华开车,那阵子他刚好减肥减得很瘦,南南坐在后座,她的视线瞄到他的侧脸,望着他尖尖的鼻尖,忍不住对着他回敬了一句:“牧羊犬!”我看到他脸色一沉,立刻回应南南一句:“葵瓜子。”
  我怕他们两个一来一往,没完没了,硬是拉了他一下,两人的战火才没再延烧开来。
  我在香港一住就是10个月,我的演艺之路也峰回路转,有了好的起步。而我平静的爱情路,却因为我到了香港,而开始有了微微的波折,只是,我还毫无察觉。
  拍黄华祺的戏时,我搬到公司提供的大房子,有两房一厅,刘德华常常来我住处找我。他有时会带好友余佬或者无线训练班的同学潘宏彬到我的住处来玩,大家玩得很疯。每次他们离开后,我都要收拾残局,几个枕头已经不成形,打枕头仗掉得满地的羽毛,弥漫在房子四周,扫帚也断了柄,几乎不能再用,但只要大伙在一起,欢乐的笑声就会在房子四周洋溢着。
  我们一起出去看电影时,他会捧着一大堆我爱吃的零嘴进戏院。我们一起逛街穿的是情侣装。我的广东话已经稍有进步,他平时还是用普通话和我交谈。刘德华很悉心地维护着我们这一段感情,也尽他所能来照顾我。
  有个制片想找我去谈一部叫《英雄本色》的新戏,男主角是张国荣。我很高兴又多了一份新工作,当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刘德华时,没想到他竟反问我:“你喜欢和张国荣一起演戏吗?”我听到他的口气好像不怎么喜欢我去演。为了避免自己心爱的人不高兴,我也没多问原因,就推掉了这部戏。
在爸爸跟前亮相
  拍《黑马王子》时,亦师亦父的丁善玺导演叫我搬回家去住,他婉转地说:〃你和爸爸同住,不需要浪费租房子钱,那么你的片酬可以调得更高。〃我听了也觉得有道理,就搬回爸爸家住。
  不过不方便的是,我和刘德华之间的交往一直不敢让我爸知道,他找我,只好常到楼下〃站岗〃。
  当时他已把我当成他生活中的一部分,只要一有空,就会到我家楼下等我,然后带我一起去吃饭。
  吃饭变成一种固定的约会时,我发现他的惊人之举,他的视线竟从我身上望向我身后。我转头追过他的视线,我呆住了,他正对着我身后的镜子在揽镜自照,他的动作让我吓了一跳。
  有一次我为了不让他在楼下站太久,所以匆匆穿了一件家常服就出门。那是一件旧衣服,衣服的袖子松了,显得很宽大,他竟十分不自在。结果我们还没有吃饭,他就突然拍着桌子发火,他大声说:〃不要吃了,隔壁桌的男人都往你袖子里看。〃我大吃一惊,那一次约会,非常扫兴,我们没有吃就走了。
  我想这样偷偷交往下去也不是办法,为了让我爸爸能够慢慢知道我们的事,就想了一个好办法,趁着干妈正式摆酒收我做干女儿那天,由干妈介绍刘德华,说他是干妈的朋友,也算是演艺圈的同行。我们以为编了一个天衣无缝的故事,还刻意把场面搞得很自然,好像我和刘德华是那一天才认识的新朋友,结果呢?还是穿帮了。
  没过几天,他照例在楼下等我,见面后我和他开心地手牵手,往街上走去。这时爸爸刚好买完报纸,从对街走过来,刚好看到我们两人。我们吓得不知所措,立刻放开手,我尴尬地向爸爸快速地点个头,只见面无表情的爸爸和我擦肩而过,想到回家要怎么面对爸爸,我腿都软了。
  我执意进电影圈时,家教甚严的爸爸,曾提出两个规定:第一是情节不妥的角色不能接受,第二是交友要审慎,不能有绯闻。
  我们不安地吃完饭,便商量回家后怎样面对爸爸的问题,后来我们决定干脆恳求知情的妈妈,婉转向爸爸说些刘德华的好话,并说明我们只是刚开始交往而已。
  爸爸虽然是一位很传统的男人,但思想上还算通达开朗,他有不少影剧界朋友,十分了解影剧圈的情形,他自己也长期在报上撰写影评,是一位专业的媒体人。为了我进演艺圈发展的事,他曾经偷偷打电话给名作家倪匡诉苦,担心我的工作环境过于复杂,或者会有不好的绯闻传出。倪匡叔叔思想很开明,笑嘻嘻地劝我爸爸说,小孩子有自己的世界,父母管太多有时没什么用。爸爸采纳了多方的意见,也认为我既然已经从事这一份工作,多认识一些圈内朋友也无妨,便对我说,下周的某一天逢他休假,如果刘德华有空,可约他来家里吃饭聊聊。刘德华知道我爸爸是香港知名大报的副社长兼总编辑,得知自己被邀到我家里做客,平时穿着轻便的他,立刻飞奔回家,换上一件纽扣直扣到脖子上的正统衬衫,再套上一件乖乖牌的毛衣背心,才隆重赴约。
  他平时总爱说笑不停,如今听我爸爸滔滔不绝地谈论国家天下大事,居然能长时间保持着谦恭的笑容诚恳地聆听着,显得十分斯文乖巧。
2005-2-5 16: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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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盯上了我们
  刘德华正在拍摄《鹿鼎记》,每天熬到戏收工时,天已微微亮了。尽管只有两个小时的休息空当,他也会到我家楼下望着屋内的灯火,礼貌性地打电话来问我妈妈:“我上楼来看看冬冬好不好?”即使整晚拍戏没有合眼,他看到妈妈,依然会很热诚地说:“AUNT,我带你到山顶俯瞰香港。”只是没人真的忍心要他带我们去玩。
他只能休息两个小时,和我说话时,连眼皮也睁不开来,我叫他靠在沙发上休息,他马上就打起盹来,令我感觉很心疼,我妈在一旁看了也非常地感动。
我们的恋情本来平静无波,直到有一天我俩边走边吃,谈笑风生,兴高采烈地走在街上准备要去看电影时,不巧遇到《姊妹》杂志的记者,她很敏感,立刻问刘德华:“她是谁?”刘德华勉强笑着回应说:“是个大学生。不要写啦!”
那位女记者真的没写那则新闻,但是她并没有忘记这件事。我到香港半年多,两部电影同时拍完,都是担任女主角。我拍了《清秀杂志》封面,为电影《黑马王子》作宣传,那位女记者看到了那本杂志封面,记起了我的样子,没多久我就上了《姊妹》杂志,说电影新人喻可欣是刘德华口中“女大学生”女友。这则新闻报道使我平静的生活起了变化,从此,我在香港就没有好日子了,平静的生活开始起了波澜。
第二天,香港各大报纸都在忙着追这条新闻,我一向话不多,个性也不主动,并没有向香港记者诉说我和刘德华交情的深浅度。我只是简单含混地说:“认识啊!只是朋友。”
记者问:有没有见过双方父母?
我说:有啊!
记者又追问,觉得他怎么样?
“纯朴、上进。”
我当时没有想到记者会去问他,他向记者说得比较详细,提到是他去台湾拍张撤导演电影,在一个吃饭的场合认识了我,一见我就有触电感觉,他认识我13天,对我的印象是纯纯的、斯文又大方。
由于刘德华说了很多,第二天各大报纸以头条沸沸扬扬地报道了我们恋爱的新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久,我和汤镇业在《穿梭阴阳界》有一场沙滩上激情热吻戏,有记者问起汤镇业,两人是否会因拍戏产生爱恋。
汤镇业顺口说:“人家早就有刘德华了,我们在拍戏时,华仔都有来探班。”
新闻登出来变成:“华仔早就打过招呼,汤镇业不敢造次。”我和刘德华的新闻就又成了头条新闻,我们也没有多作回应。刚开始,在记者面前,刘德华很大方地谈论我,我则是沉默面对。
后来刘德华发现影迷吃味,不想公开恋情时,我还是沉默。因为我没有说话,和记者的应对又无经验,那时候影剧圈也没有所谓的经理人来保护,而且香港记者又很排外,有些瞧不起台湾来的女星,我和刘德华的恋情引起香港所有媒体批判性的猜测。媒体误导是我勾引刘德华,觉得是我高攀刘德华来打知名度,殊不知我们交往早就有一段时间了。媒体对我们的感情没有太多的祝福,到后来甚至连我的外貌也开始批评,我一头乌亮的长发被批评为土气,脸蛋则被讥笑为泡过水的面包。还有媒体故意猜测我已经28岁,我那时气不过,当场拿出身份证告诉大家我实际的年龄只有21岁。
从此有关我和刘德华的新闻都是一面倒,对我很不公平,他也未作解释,我心里开始有了不舒服的感觉。
我在香港如坐针毡
  台湾去的丁善玺导演平日很爱护我,有一天他却在片场把一本杂志丢在我面前给我看,说:“新人最好别搞绯闻呀!”
我那在香港任职报社副社长兼总编辑的爸爸,也开始受不了了,他也把杂志往我眼前丢,让我难堪极了。
刚开始,刘德华轻轻地描述说:TVB有压力。
“我也有压力呀!”我在心中呐喊着,只是什么都没说出口。有一天,我们谈到一部好片,两人约好一起去看。我等到很晚,刘德华还没有回来。他回来后我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却忘情地谈起他看过的一部电影,刚好就是我们本来约好要去看的那一部。谈到那部电影的精彩内容,他满脸兴高采烈,他没有发现我的脸色不对劲。
接下来是两天的静默,我看见他就像没有看见人一样,即使他从我面前走过,我还是把他当成透明人。平日都是他不停地说,我安静地倾听,而这一次他很害怕我不和他说话,数度要求我和他说话,我还是不说,他愤怒极了,却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谁叫他让我空等,自己却跑去看了这部电影!媒体捕风捉影了一阵子,久了也没有新话题可以炒作,矛头一转,说他有了第三者。无独有偶,我也被传与合作的汤镇业等传绯闻。接下来几乎每天报上都有我们的新闻。为了躲开风风雨雨,我们决定以后的一切行动,均需避人耳目,我们说好公开场合不要走在一起。刘德华和他的好友,甚至女性朋友一起去打保龄球,打撞球;而他的好友罗拔则陪我跳舞,喜欢跳舞的梅艳芳和我有共同爱好,这时也和我结伴,一起跳舞逛街或看电影。
虽然有了这样的安排,我的内心已经很受伤。我那时觉得自己已经被香港媒体丑化,所以很害怕走在香港街头,怕看见我又上了香港杂志的封面,更害怕读到一些不实的报导。有时看到一些自己不喜欢的描述,恨不得马上跑遍全香港的书报摊买下那些报纸杂志。当时刚好接连发生台湾女星戴良纯和香港皇帝小生刘永的情变事件,媒体吵得沸沸扬扬,台湾女孩在香港被形容成狐狸精,我也被波及,被称为土味十足的“台湾狐狸精”。
偏巧同一时期又发生平寒贵公子梁朝伟和富家千金曾华倩分分合合的事件,我和清寒出身的刘德华的恋情也被流弹波及,香港杂志以超大字体唱衰我们的恋情,觉得我们两人个性都倔强,我们的恋情一定会像梁、曾一样,不得善终。对这些报导,我们表面上不在乎,事实上平静的生活已经开始有了波澜。我在这一段日子,从一个原本信心满满的女孩,变成一个自惭形秽,毫无自信的小女生。走红成名让刘德华对爱情的处理态度有了改变,我却没有察觉。1984年7月,我和刘德华的爱情受到香港媒体过分的关注后,我成了家喻户晓的人。我在香港如坐针毡,我的焦虑写在脸上,“归心似箭”正是我那个时候的心情写照。
我决定回台湾,找回我自己。
那时正是电影《黑马王子》上映的时候,媒体对我的表现多有称赞,主演的两部电影卖座也不错。只是我那时候满脑子想的是要让我自己不再受伤的同时,能继续保有我和刘德华的爱情。我为了拥有爱情,一意孤行地以为:只有我离开香港,我们两人的感情才有喘息的空间,不再受到外界那么多的干扰。
两地相思
  我那时还不知道回台湾要做什么,刚好台湾的电视剧《倚天屠龙记》找上了我,要我担任其中一位女主角---峨嵋派掌门周芷若,此剧让我在台湾一炮而红。
  我们两人都忙着工作,所以只好靠书信往来。我们除了情书,还靠录音传情意,虽然相隔两地,两人还是很快乐。
  有一次,汤镇业来台湾工作,我陪他逛街,我看到一套红、黄色的情人装夹克,样子很好看,便叫汤镇业试穿。
  我频频说很好看,汤镇业还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不知道怎么回事时,我便露出狐狸尾巴,告诉他我另有意图。于是,他做了我的信差,替我带夹克给刘德华。刘德华收到时,便穿了我送他的红色夹克,拍了一张照片给我。
  后来,他来台湾玩时,我们便经常穿这套情侣装出游。
  我在一张他穿红夹克,我穿黄夹克的情侣装的照片后,对我俩的爱情下了如此的注解:
  “我从来不知道为什么爱你,那是我生命里最好的决定。你慢慢的走过我的生命栖息!那是我多年来最美的梦境。”
  不久,他二十三岁生日,我也在香港,因为他喜欢吃草莓,我特别托人送了环状鸡心形的草莓蛋糕到《鹿鼎记》的现场,让他请工作人员吃,也让现场所有的人一起庆祝他的生日。可是他很珍惜我特别为他挑选的蛋糕,居然原封不动把蛋糕带回家,并且很细心地拍了一张照片留念。并且承诺我,我生日时,他要亲自来台湾看我,陪我一起过生日。
  我拍完陈明华导演的《倚天屠龙记》,按捺不住对他的想念,趁陈明华为我安排的另一部新戏《孤剑恩仇记》开拍前的空当,我告诉剧组:“我一定要先去一趟香港。”我飞奔到香港,以解彼此思念的苦。
  我去香港住了几天,落脚在新世界酒店,有时则会到广播道他刚买的新家。
  那是个一大房、一小睡房坪数不多的新家,有个开放式厨房,屋内地毯是他喜爱的蓝色,这是他买的第一个窝。我离开香港时,新家正要装潢,当时号召好友余佬、安仔抽空来帮忙。由于是自助式装潢,进度很慢,当时只有厨房是好的,厕所还没有弄好,卧室也是简陋地铺一张床垫而已。他的新家虽未装潢完,但我们大部分的时间仍相处在一起,偶尔他会留我在家,自己去跑个二三个小时的录影通告。
  刘德华的父亲和母亲都很好,他的父亲话不多,很有个性,感觉上他的母亲比较喜欢聊天。我留在他家陪他母亲,我的广东话麻麻地(马马虎虎),努力试着和她沟通。他的母亲拿出影迷写给他的信给我看,并告诉我她不识字,可是很想知道影迷写信的内容。于是我将影迷的信,一封封念给他母亲听,看到她老人家开怀的笑容伴随着开心的笑声,我也觉得很有成就感,连续读两三个小时的信也不觉得累。
  刘德华在父母面前也毫不掩饰地表现对我的呵护。记得有一次,在他家用餐时,桌上有一道菜是烧鱼,因为我不吃鱼皮,刘德华竟直接就用筷子一掀,把鱼皮整块移开,好方便我夹鱼肉。
  他妈妈一开心,也教给我她的护嗓妙方。她教我如何选用金桔,用多少比例泡制金桔茶以及如何泡膨大海,她告诉我她都是用这些偏方给他儿子护嗓的。我很用心地听,把她传授的私家秘方偷偷学了起来,心想刘德华到台湾时,我也可以泡给他喝。
2005-2-5 16: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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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他洗澡让他感动得流泪
  我人在台湾拍戏,往来香港、台湾像是家常便饭,一切都是为了他。
  拍完《倚天屠龙记》,同时有《楚留香传奇》和《孤剑恩仇记》两部戏约在等我。为了想去看他,只接了《孤》片,《孤剑恩仇记》定妆前,我偷空去了香港几天,赶回来定妆时,他也刚好要来台湾拍TVB的戏,为了多一点共处的时间,他特别提早一周和我同机回台湾。不料我们手牵着手正要上飞机时,却被香港的记者发现了,他看见记者,突然把我的手用力甩掉。我没有心理准备,被他的举止吓了一跳,感觉不是很舒服。结果我们一前一后出境,还是被紧追不舍的记者拍了照片。
  刘德华已经开始转变了,我不能说是毫无感觉。只是当时被爱情冲昏了头,正完完全全沉浸在甜蜜的氛围里,不愿面对已经改变的现实。
  我们还是过着浪漫的日子。
  我到台湾电视公司定妆,刘德华也陪着我去。进大门时,遇到台视的行政人员,他们很惊讶地盯着刘德华,害得我们以为又有“事”要发生了,没想到对方只说了一句:“喻可欣,怎么从来不知道你有一个跟你这么像的哥哥?”(那时台湾还没有太多人认识他。)
  我们对望一眼,心里暗自窃笑。
  我定妆时,调皮的刘德华看着导演拍一些武打的零碎镜头,自告奋勇地跟导演说,他想帮忙拍一些武打替身的镜头,只要不拍到脸就行了。导演也为他的调皮、天真莞尔不已,而且真的让他下场一展身手,成为当天最特别的替身。
  这次为了迎接他,我在台北家中玄关旁布置了一面贴着他放大照片的专用墙,显示他是家中的男主人。我还特别为他准备了两套睡衣、鞋子,让他有回家的感觉。
  为了让他感觉像是步入了花的宫殿,我在客厅进门的橱柜上,摆满红色的太阳花,看起来像一片红色的花墙。我向他解释,红色的太阳花就是爱情花的代表。另外在床头,我放了一只水晶碗,里面盛满了水,水面上飘着一片片浪漫的红色玫瑰花瓣。他一进门我就用订做的一对刻着“惜缘”的陶磁杯子,为他泡玫瑰花茶,满室洋溢着花香,让他从头到尾沉浸在爱情的喜悦里。
  就这样,两人甜蜜地置身在你侬我侬的世界里。
  他洗澡时我帮他轻轻地涂抹肥皂,温柔地擦着背,他感动莫名,吸着鼻子,几乎要哭了,令得我有点不知所措。他幽幽地说:“从来没有人这样子对待过我。”
  我充满疑问:“难道小时候你妈妈没有帮你洗过澡吗?”
  后来我才知道,贫穷家庭长大的他,一直到上小学时,妈妈帮他洗澡,都只是在街上的消防栓前抹抹肥皂,再用水冲一下而已。
  他到花莲拍戏前,都住在我家,他每天洗两次澡,至少洗三四次头,自己吹发型。我那时候多少觉得他太注重外形,几乎到了苛求的地步。不过其他的时光几乎都是很快乐的。
  他拍戏我从来都不探班的,也不会和他工作上的同事多作接触,这部戏在台北杀青时,我破例陪他和工作人员一起去聚餐,但那一次却让他酒醉到天明。席间,工作人员激他:“冬冬,他平时不是这样子的。有女朋友在就扮斯文!有女友就不要兄弟了,酒也不喝一口,不够意思!”工作人员一激再激,他拿起啤酒大口大口地喝起来。回到家后才发现他是醉得一塌糊涂,我在旁边照顾了大半夜。
陪他度过冷冻期
  TVB想续约,刘德华因为怕合约限制了他发展电影事业的雄心,明知会被公司冷冻,仍坚持不签约。我陪他渡过了半年多他生命中最艰难的时刻。在冷冻期,他有时会心里不平,痛苦地描述那种动弹不得的感觉,我还记得他曾说:“他们越是这样对我,我越不会和他们续约。”多数时候我都静静地倾听他的每一句话,偶尔用温柔的话语来抚平他的不快,给予精神上的支持。我还写了不少信给他,希望用我的爱,来激励他,我总是对他说:
  “我相信你的决定。”“我对你有信心。”
  我父母有时也会在言语上鼓励他,在精神上支持他。我爸爸仔细为他分析签约的利弊、不签约的未来发展,完全把他当成家中的一分子来关心他。
  这段时间,公司只给他主持些儿童节目和零星的通告,他利用时间去学泰拳,与他的死党或经纪人聊天,打发时间。
  依照刘德华的合约,他不可以不告知公司而私自离开香港,我那时的电视剧一部接一部,也无法离开台湾。我们相恋后,第一次长达半年没有办法见面。深深的相思,只能以电话或书信略加舒解,有时长途电话一聊几个小时,居然有一次两人电话费加起来竟高达8万元。连我的干妈都骂说:“这两个神经病,飞机票不知道可以买几张了。”
  我们的感情那时候就像莎士比亚诗中所描述:“看见你的脸,我再也看不见黑夜;在我的眼里,你就是世界的全部;这私密森林,一点不比闹区冷清。”当时外界风风雨雨,捕风捉影,时而传言我,时而又传他有第三者。我们却每天热线倾诉着相思情,不但把双方父母抱怨全抛在脑后,一帮无聊人的闲言闲语,也从我们的耳际一一略过,不予理会。刘德华很有自信地说:“与其说我相信她,不如说我相信自己的感觉。”
  他是一个很懂得适应环境的人。在这段没有收入的日子,他用不同的方式经营自己,他曾到张国忠所举办的阿伦演唱会卖门票,藏身在售票窗口后面,一天收入几百元,连续一段时间,他也做得津津有味,怡然自得。
  其实刘德华从小就很有生意头脑,小时候他住在钻石山,家里开个小杂货店,家里刚好买了一台电视,他就招揽一群小朋友来看电视,然后一一收费。刚进“无线”时,他收入不多,他也会找机会兼职做伴舞,或是兼差帮别人剪头发。
  冷冻的日子好像一世纪那么漫长。他后来忍不住了,偷偷跑来台北看我,他一见我,就拥抱着我,相思的日子那么难以度过,让我们相聚时更加恩爱。
  我们每次都是4人小组出游,陪我们一起出去玩的,是我的初中同学杨岱青和他的男朋友。刘德华很懂规划金钱,来台湾总是列有一笔花费预算,和我的台湾友人出去吃饭时,他总会坚持付账,直到把预算花完。我们白天先去大同水上乐园玩,晚上再去国父纪念馆骑双人脚踏车,隔两天又去阳明山的中国饭店游泳,我们的足迹踏遍附近的通化街夜市等地,玩得不亦乐乎。我为他舍弃高跟鞋,换上他最爱的布鞋,穿着男生宽大的服饰,两个人永远都是以情侣装亮相在公众场合。有时走在路上我会撒娇地喊着要他背我,他就会依我蹲下来,我就像小孩一样上了他的背,等他走不动了,他口中喊着“冲呀!”,就放我下来,两人开怀地大笑。
这件事到现在一直是个问号
  我们去板桥大同水上乐园玩云霄飞车,骑水上脚踏车,玩碰碰车,我很胆小,不擅于冒险游戏,常常会被吓得惊声尖叫,四肢发软。刘德华就像个英雄般,用他轻柔的语调哄着我,再以厚实的臂膀来护卫我,让我感到他的体贴。当时去游乐场玩,还没有人认出刘德华是谁,但有人叫我喻可欣时,他还会开我玩笑说:“哦!有影迷了。”
  不论在家里,或在外面,我们的眼光都是只看到对方,我们爱得旁若无人,常常情不自禁地当着别人面拥吻。还记得那个时候就算和初中同学杨岱青及她的男朋友一起去游泳,我也都不放过他脸上的青春痘,无论我怎么挤他的痘痘,他从不拒绝,从不叫痛。我们的感情累积在生活中的小乐趣中,全然不在乎周围人的眼光。
  我们平静的生活很快地就被打扰了。第三天上午,一位金姓记者来电说:“刘德华来台湾了,对不对?”
  由于刘德华在冷冻期不方便曝光,我有些惊吓,支吾地说:“我不清楚耶!”
  那记者又说:“有影迷在国父纪念馆看到你们。”
  我还试图辩解:“不会吧,是不是看错人了?”
  记者有点生气地说:“影迷清清楚楚指认就是你们两个。喻可欣你不要忘记了你还是个新人,你是不是不想在影视圈混了?”
  稚嫩的我,被这威吓的口吻吓到了,只好怯怯地说:“我帮你联络看看刘德华,看他在哪里,请他跟你联络好了。”
  中午时分,刘德华睡醒后,我忐忑不安地告诉刘德华:“上午有记者打电话来,说有人在国父纪念馆看到了我们,约我们见面,我跟他推说不清楚你在哪里,试着跟你联络,再请你回电。你是否回个电话给他?你斟酌考虑一下该怎么说。”
  刘德华听了我的陈述就回电话给那记者。我在一旁忙别的事,没想到他和记者通完电话后,却意外地告诉我,他答应记者带我一起出去做访问。我听了他这样的安排,心想如果要和记者见面,一定会拍照访谈,应该要打扮得美美的才对,而且那时候我自己还不太会化妆,赶紧出门找周玲完老师化妆,但回到家后刘德华见到我出外化妆,他的表情却是有些错愕和怀疑,我还一时会意不过来。
  在咖啡厅和我们会面的是另一位资深记者,访问过程中,我只负责在一旁从头笑到尾。记者的疑问,完全交由刘德华作答。他在访问时却又做了一个让我很意外的表白,他很直接地告诉记者:“这是我最后一次在公开场合接受访问。”他的态度很明确,似有玄机,好像话中有话,但我又看不出问题的症结在哪里。
  经过了一场惊吓,很快雨过天晴,我们又恢复了愉快的心情,无忧无虑地过着平凡小夫妻的生活。
  他回到香港后,这则新闻却变成“喻可欣出卖刘德华爆料给记者”。
  我第一次为媒体的报道动了气。
  我激动之下打长途电话给他,责问他:“你认为我是这样的人吗?你心里如果真的这样想,为什么没有表示出来,你可以说出来。”他指天誓地地否认他有说过这个话,但又模棱两可地说,可能是经纪公司对外这样说的。
  我后来回想,也许我那时候出门去化妆的举动令他起了疑心,以为我是蓄意安排记者的采访,所以影响了他应对媒体的态度,间接导致对我的伤害,而这件事在我心中到现在一直是个问号
2005-2-5 16: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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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2-6 16: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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