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掩饰漏洞百出,而伤痛总是冲在最显眼的地方。]
昨晚在超市里买了上海出版社出版的《在路上》,相比当年看的漓江版,封面要空荡得多。那天下午,我没把那本书看完。而今重新来过。
我在路上,遇见一个快乐并与我亲密无间的女孩,她眼睛闪亮,笑容可爱。她拿着彩色气球,她喂我吃蛋糕,她说米三平安夜要平平安安。却听见如冬日般安静温和的男孩说圣诞快乐。我快乐地度过了平安夜,平安地走过圣诞节。而此后的日子,我却未能长乐、无央。
昨天晚上从超市回来,疲惫不堪。走在路上,小孩的哭闹声更令我头脑发胀。那两个小孩,不顾路人的目光,拧在一起,边嚎啕大哭边抓着对方的手臂和脸。我弯进小巷子,把那些烦心的声音甩在身后。左手擦了一下墙,强烈的条件反射——我猛的缩回手。微弱的路灯之下,央央你留给我的伤痕那么刺目。
七月以来,我的左手第一次疼痛。
央央你忘了我们在狂欢的平安夜里那些亲密与友爱,你像发疯了一样,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指责我对你不忠。你歇斯底里地叫道:“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你为什么和他牵手?你为什么背叛我?你为什么要和我最痛恨的人那么亲密?”你责问着,你盯着我眼神凶狠,你的眼泪夺眶而出。
你抓起我的左手,狠狠地咬下去。
我是有知觉,央央。我的左手手心想起年西手心的温度,而手背记录了你的眼泪温度。它抽搐起来。
你又推开我,你说,乔米三,我们从今以后再不是朋友,只形同陌路。
你瞪我,终于离开。
他们都在看戏,带着嘲讽与无关紧要的心情。他们不懂我们的心痛。
而央央你的话一传入我的耳朵。我们初次见面的默契与腼腆,我们在天空下上演过的喜怒哀乐,我们的幼稚与成长,都迅速与我划清界限,筑起一道墙。我再不能轻易去看它们。包括那个平安夜。怕侵犯了谁。
央央,我在残垣上涂鸦我们的不能轻易提及的过往,文字或图画。却被谁刻意用白漆刷去,涂鸦他自己的心情。可是,它漏洞百出,我不经意往墙上一瞥,便见着了我们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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